琉璃只觉得的嘴里一阵恶寒,身子不由一颤,裴行俭忙搂紧了她,像哄孩子般轻轻拍着她的背,一口气说了下去,“你别怕,听我说完。我当时也唬了一大跳,只得听任她们伺候我沐浴,结果这几个婢女挽起袖子,我才,她们的胳膊上也全是陈年的烫伤和鞭伤,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想到麴崇裕平日里那张轻柔优雅的笑脸,琉璃只觉得背上都是冷的,忍不住低声骂道,“混账”难怪裴行俭脸色不好,任谁看到这种骇人的场景,那个亲切斯文c无微不至的世子本来面目竟是如此阴毒变态,在这种反差之下,只怕都难以镇静下来。
裴行俭的声音里只有嘲讽,“其实混账的不是他,他只是聪明过头了一些而已。”
意思?琉璃惊讶的看了裴行俭一眼,他的宽慰的向她笑了笑,“你莫担心,我若看得不,这些事只怕与麴崇裕无关。”
“你也,我是在河东公府长到十岁,从小便见惯了临海大长公主的侍女,我仔细看过,麴崇裕的那几个婢女虽然看着胆小谨慎,骨子里却绝没有那种如履薄冰的惶然。再说我曾跟着阿古和恩师打熬过筋骨,外伤自然是见过一些,那些婢女们的伤也绝不是这一年半载里落下的。也不知这些婢女他是在哪里买到的,唬人的效果倒当真不。”
琉璃迷惑眨了眨眼睛,这些婢女是麴崇裕买的,麴崇裕只是故意吓唬他?他早就看出来了。也就是说,他连进门时那种不自在的脸色都是装出来的?裴行俭笑着低头在她的眼睛上一吻,“你再这样看着我,我话都说不下去了”
琉璃好笑的推了推他,“我见你脸色不好,担心了一夜,原来你尽是哄人”
裴行俭淡淡的一笑,“既然有人成心要吓唬我一番,指望我自此循规蹈矩,我若是不因此变得有些失魂落魄,岂不是太不识趣?”
琉璃想来想去,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只孔雀到底想做?”
裴行俭沉默片刻,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无论他想做,看在他如此尽心尽力,连你都要照顾到的份上,我自会做个好客人,让他好好开心上一段日子”
这种笑容琉璃默了一默,裴行俭的这种笑容有多可怕她还是一点的,每次有人惹了,他都会想到他刚才眉宇间的怒色,一股暖流慢慢涌上心头,她在裴行俭的胸口上蹭了蹭,“这有好恼的,我才不会信他胡说,他多半只是看我不顺眼。倒是你莫大意了,这里到底是他的地方”那只孔雀笑得太嚣张太得意,不像在耍阴谋,倒是更像故意在气她。
裴行俭低头封住了她的双唇,半晌才轻声道,“不许再提他。”
“你现在谁都不许想,事都不许想,琉璃,我都忍了十多天了”
琉璃还未开口,比平日更炙热的吻便密密的落了下来,没多久,别说麴崇裕,她连都想不起来了,满心满身里,都只剩下了眼前这个温柔而霸道的男人。
“琉璃。”
耳边熟悉的柔和声音让琉璃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裴行俭的笑容近在咫尺,琉璃有点不适应的揉了揉眼睛,脱口道,“你未去上朝?”额头上顿时挨了轻轻的一个弹指,“傻琉璃”
真是睡傻了琉璃揉着额头往外面看了一眼,高高的窗子倾泻进来的光线颇为明亮,“时辰了?”
裴行俭漫不经心的道,“都过了辰时吧?无不少字适才听见外面的动静,似乎有人来访。”
已经这么晚了?还有客人来访?琉璃忙要起身,裴行俭轻轻按住她摇了摇头,“不急。”脸上的笑容有点淡淡的,“我原是喝多了些。”
琉璃疑惑的看着他,觉得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外面的确有隐隐的动静的传来,她可没生了裴行俭的顺风耳,实在听不清到底是人,想来不是祇便是那只孔雀。她到底还是起身一件件的穿上了衣服,裴行俭却依然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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