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鸳鸯等人,也皆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贾母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直到膝上坐着的巧姐也拍着小手笑得流出了哈喇子,她仍不曾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好在,没弄明白缘由并不妨碍贾母开口教训人。当下,贾母也不挑,直接点着笑着最猖狂的王熙凤道:“好你个凤丫头,我原还道是你来哄我开心的,怎的就成了看我老婆子的笑话了有甚好笑的我不过就是说搁二十年前,我定亲自养巧姐吗”
“老祖宗哟哟,求求您了,快别这般说了,我都快要笑岔气了。”王熙凤夸张的揉着肚子,结果巧姐有样学样,也跟着揉着她那肉肉的小肚子,看得王熙凤又乐了一回,“老祖宗,二十年前,莫说巧姐了,我都还没生出来呢,您倒是真好意思提”
“你个凤辣子”贾母忍不住啐了一声,旋即自个儿也觉得好笑,遂跟着笑了起来。
贾母原就是荣国府的标杆,见她一改往日的苦闷,笑得格外开怀,屋里的丫鬟们皆长出了一口气。这几日,旁人只道是王夫人养病不易,王熙凤管家不易,谁也不曾想过她们这些近身伺候得有多么得不容易。原本,能够伺候贾母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同是丫鬟,贾母房里的自是要比其他主子跟前的更为体面一些。可前提是,贾母一直这般健健康康的。反之,一旦贾母有了些许意外,被责罚都是轻的,指不定将来会如何呢。尤其是鸳鸯,她原不曾想过贾母年迈之后她会如何,只一心为贾母考量,可自打这几日贾母晚间睡得不好,白日里面色也是极差,她这心里头很是不好受,也是平生头一回思量起了以后的事儿。当然,这自又是后话了。
却说王熙凤,借着方才拿巧姐说笑之际,故意提了一句扬州,她本是意有所指的,可偏生贾母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曾注意到,还是故意略过去不提,竟全然不曾搭话上来。王熙凤略想了一遭,索性将此事略过不提了,连后头顺道在贾母跟前提一下黛玉都不曾。
这原是王熙凤为稳妥才如此的,可不消片刻,她就会自己的先见之明庆幸不已。
只因
“凤哥儿,巧姐到底还太小了,纵是你这个当娘的舍得,我也不好将她要到跟前来养。可我这儿也实在是太冷清了,唉,这几日呀,除了担心宝玉那尚未痊愈的伤,我还要烦政儿媳妇儿的事儿,偏你又忙得很,我这老婆子也不是这般不明事理的人,虽说心里巴不得你日日在我跟前说笑玩闹,可到底也不忍累着你。我就想啊,要不派个人去史家,将云儿唤来”
在那一瞬间,王熙凤甚至差点儿就绷不住面上的笑容了。这算是甚么意思荣国府上下乱成一锅粥,贾母却惦记着史家大姑娘这若是平日里,将史湘云唤来小住也是无妨的,可为何偏生就在这个时候
不对,就是这个时候才是真的妥当
王夫人病着,别说管家理事了,连每日的晨昏定省都不得不省却了。而王熙凤就像贾母说的那般,虽彼此都有心承欢膝下,可到底王熙凤是荣国府的管家奶奶,尤其在王夫人病重的这段时间,她却是真的无法太多关注贾母了。或者也可以这么说,王熙凤不是没时间关注贾母,而是没精力搀和这些事儿。可不管怎样,荣国府却不是没了人
大房的邢夫人和迎春暂且不提,左右这俩也不是能说会道的,即便来了贾母跟前,也就是跟俩摆件似的,杵在当场,都是连半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的。可旁人呢探春禁了足,却还有惜春,哪怕惜春不像王熙凤这般讨喜,可好歹比只会咿咿呀呀嬉笑的巧姐强罢若是嫌弃惜春不是自家人,那史湘云呢再一个,除了这些不是还有李纨和贾兰母子二人
“老祖宗,我却也是欢喜云妹妹的,可这档口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有甚不妥当的虽说云儿不是咱们家的孩子,可在我心中呀,她就跟当年的你那般。我早就想好了,但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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