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不是珠儿就不会死”
鸳鸯怔怔的看着贾母。
贾母也好似只想寻个人说心里话,并不曾指望鸳鸯跟她搭话,因而继续道:“是我逼死了她们,还寻了借口掩了过去。说政儿门人之女,是因殉情而死。说碧玺是悲伤过度,失足跌倒而亡。说王氏赐下的那人,是感染了风寒,没治好。还有珠儿媳妇儿跟前的四个陪嫁丫鬟,我虽完全记不得她们的模样c名姓了,却还记得,我当初告诉崩溃的珠儿媳妇儿,那四个孩子自请离开,我允了。”
夜已经很深了,荣庆堂其他各处,也都相信静了下来,唯独只有贾母所在的内室里,点着那么一小盏油灯,并不能照亮多远,却好歹能让贾母稍稍安心一些。
看来,她是真的老了,不都说老了老了才会想起以往的事儿吗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今个儿的事情让她不由的忆起了往事。
也许珠儿真的是她害死的,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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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荣庆堂里传来消息,贾母病倒了。待请了大夫来看后,却说贾母是郁结于心,开了两剂平肝下火的方子,只说先吃两副,等明个儿再过来看具体情况。
这贾母病了,荣国府的其他小辈儿们自然得尽数齐聚。包括腿疾未愈的李纨,也在素云的搀扶下,来到了贾母的房里。只是李纨没想到,今个儿宝玉和贾兰都不曾去族学,因而才刚走进屋内,李纨就愣愣的看着贾兰,再也挪不开眼。
“王氏,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若是在平日里,只怕李纨这般眼里没有长辈的行为,早就惹来质疑了。可因着贾母的这一席话,倒是没人注意到她这小小的失礼举动。
贾母再一次的,将矛头对准了王夫人。而王夫人纵是有千般万般的理由为自己脱罪,却因着晚辈不能同长辈顶撞的规矩,硬生生的将满腹的委屈和不敢吞了下去,并在其他人的注视下,一步三挪的出了贾母的房间。
探视成了一场笑话,王夫人主演的笑话。
好在等王夫人离开后,贾母便恢复了正常,一面说自己无事,又怕过了病气给孩子,只催促着让宝玉和贾兰去族学,无需太过于担忧她。一面又让贾赦c贾政,还有小辈儿的贾琏,都去做正事儿罢,左右她这边还有儿媳妇儿c孙媳妇儿以及孙女们照顾着。等这些人都走了,贾母又病歪歪的靠在床榻上,愁眉不展。
邢夫人素来就不大会说话,迎春c惜春原不是由她带时,就已是不善言辞了,自打从去年起,交给了邢夫人教养后,更是沉默到让人无视。李纨因着腿疾且又见到了贾兰,这会儿有些心神不定的。因而弄来弄去的,哄人的差遣还是落到了王熙凤肩上。
幸而,王熙凤并不会因此而为难。
贾母也看得通透,因而只摆了摆手,让其他人尽数散了,只说等晚间请安时再见也无妨。独留了王熙凤在屋内,贾母觉得她真心需要有个人来开导开导她。
“老祖宗,您也别发愁。这人嘛,吃的是五谷杂粮,哪里逃得过各色小毛病这身子骨若有些不舒坦,好生歇一觉,不就松快了若是胃口有些不济,寻思一下想吃甚么,让大厨房去做,哪怕做不出来,咱们让人上街面采买,等好生吃了一顿,再睡上一觉,甚么毛病都没了。”王熙凤笑得一脸阳光灿烂,虽说按着常理,长辈病着,小辈儿是不能露出笑容的。可王熙凤心道,若所有人都板着个脸,就算没病也要憋出病来了。再一个,她冷眼瞧着,贾母这倒不像是真病着,而是攒了心病。
就算她读书不多,也知晓那句俗话,心病还须心药医。
“行了,凤哥儿就扯罢,打量我不知晓你在哄我甚么毛病,是大吃一顿再睡上一觉能好的你当是我巧姐儿”贾母没好气的道。
“哎哟,还真别说,咱们家那位巧姑娘,就是这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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