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母亲亲手送给那人性侵一事罢?”
傅母拿起汗巾,擦了眼泪,道:“全数是老身的罪过。”
酆如归劝道:“与大娘你并无干系,此事错在阿荫那丧尽天良的娘与她那情人。”
三人再也无话,桌案上的玉麦与落花生已去大半,无人再有去吃的心思。
三人又枯坐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外头夜幕已降,屋内亦是黑洞洞的。
姜无岐拿出火折子将桌案上的蜡烛点燃了,烛火摇曳,驱散了黑暗,却将老泪纵横的傅母照得一清二楚。
傅母托词天色夜了,人亦困倦了,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桌案边,便只余下了酆如归与姜无岐。
酆如归瞧都不瞧姜无岐一眼,亦站起身来,回了房中去。
少时,烛光下,徒留姜无岐一人,形影相吊。
姜无岐踟蹰半晌,持着烛台,轻轻叩了酆如归的房门,这房门仅是虚掩,一叩便“吱呀”一声开了。
酆如归听见动静,不由浑身发紧,咬住了唇瓣。
姜无岐行至床榻前,见酆如归背对着他,显然不愿理睬他,欲要打坐去。
未料到,烛火凑巧掠过酆如归雪白的足衣,却映照出了一片猩红。
他顿时心疼欲裂,将烛台往床榻边一放,顾不得酆如归是否厌恶于他,即刻扣住那左足,利落地褪去了足衣。
酆如归猛地反抗起来,厉声道:“松开!”
“不松。”姜无岐一口拒绝,又去细看酆如归的左足,那左足上嵌着足足五道伤口,应是落入深水潭时,为其中生着尖刺的水草所割伤的。
伤口不深,已不再流血了。
姜无岐取出帕子来,轻柔地拭去残血,又疼惜地道:“你既然受伤了,为何不说?非但施展身法过了十余里路,坐着吃了那玉麦c落花生,竟还有余力关心傅明煦。”
“半点不疼,管它做甚么?”酆如归又将那右手无名指递到了姜无岐面前,毫不在意地道,“这伤口还及不上这无名指上的伤口深,无名指上的伤口已然痊愈了,这伤口亦很快会痊愈,你且省省气力,勿要理会于它了罢。”
“贫道如何能不理会于它?”姜无岐无可奈何地道,“纵然你觉得半点不疼,贫道亦不能不理会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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