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得来?”
阿弃连连摇头,只用一只手指着江虞,示意江虞换上这一身。
江虞无奈按着她的手背道,“阿弃你听我说,这件衣衫我不能穿。这是一件嫁衣,是女子出阁的时候穿的,你若是从别人家拿来的就还回去,新娘子没有嫁衣就无法嫁人了。”她见阿弃还在犹豫,想了想摘下耳朵上的坠子交给她道,“你拿这个去换一点食物和衣衫,把这件嫁衣还给人家再和人家道歉,想必有了这个他们不会再为难你。”
阿弃咬着下唇,眼里闪着泪光,再次倔强地摇了摇头。江虞注意到她的手臂上似乎有几道淤青和擦痕,便撩起她的衣袖问,“你摔倒了吗?后面有人在追你?”阿弃身上似乎有不少的伤,有深的也有浅的,有新的也有旧的,触目惊心,即便江虞看了也微微动容。
外面有人叫喊道,“疯婆子,把嫁衣还给我们,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江虞扭头望向门,凝眉对着阿弃问,“是他们在追你?”
阿弃噙着泪水更加激烈地摇头。
江虞沉默了一阵,抓起红色嫁衣自己朝着那门走去,“我替你还。”她心道阿弃心智缺失,若让她与这群人理论可能会造成更大的误解,也可能会吃亏,最好由自己出面。
阿弃却在江虞抓起嫁衣走的时候突然掩面而泣,哭地更加大声了。
江虞听见了她的哭声,驻足停在门口,手中鲜红色的衣衫微微摆动,好像在向阿弃招手。
隔着门,外面的人越聚集越多,有的拿来了木棍,有的拿来了锄头,他们对着破屋子虎视眈眈,但似乎都在惧怕着什么,谁也不敢直接破门而入。
“疯婆子,你躲在里面装死不出声了吗?你偷走那件嫁衣有什么用,你又不能穿上它去嫁给别人。哼,当年你勾引了一个村外的男子,与他私通产下孽种,我们已经放你一马,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识相的马上将那件嫁衣交出来!”一个男子上前一步,半是嘲讽半是不屑道。
“你这个有娘生没有娘教的死丫头,你这个残花败柳,你拿走那件嫁衣作什么,你如果要干粮要衣衫尽管找你那老相好要啊,贱人!快滚出来!”
“丑八怪,听见没有,滚出来,或许我们还可以网开一面。”
“”
外面的骂声越来越激烈,声音越来越高亢。江虞捏着嫁衣的手越来越紧,她闷声问道,“阿弃,外面那些人有没有欺负过你?”她见着阿弃身上的陈年旧伤,那绝不是一日两日能够造成的,再听那些人戏谑的话语,说不定曾对阿弃做出过一些龌龊的事情。
阿弃只顾着哭,肩头抖动。
“我原本以为这里民风淳朴,还想还他们嫁衣”江虞似笑非笑,举起那件鲜红色的嫁衣盯着,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既然他们这样对你,我也没必要觉得愧疚了。阿弃,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带你离开这里。”
门口的人还在围着,议论纷纷,大抵是一边用恶毒的言语咒骂阿弃以及她带来的那个女子,还有的提议一把火烧了这间破屋子。也有些村民心善,不忍心这样夺走人命,于是帮忙劝说一些。
突然吱呀一声,那扇破木门被人打开,众人仰头一望,但见一个身着鲜红嫁衣的窈窕女子挺直腰板居高临下地站在石阶之上,她面上蒙着一层轻纱,露出一双深邃的c夺目的褐色眼眸,额前发髻平整,恰到好处地遮到了远山眉之上,一头利落飘逸的长发披在肩头,这件原本普通的布嫁衣穿在她的身上立即变了一种风韵。众人舍不得挪开视线,心跳如鼓,犹如被夺去了七魂六魄一般无法动弹。
漫漫雨雪,寒气渗人,这门前的一抹红色分外惹眼。
江虞美目一扫,往那些人的脚前随意地抛下一个耳坠,淡淡道,“这件嫁衣我买下了。”
众人又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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