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训斥江兆敏:“也不见你喜巴结人的,怎么金大人这回,你又来赞赏他的功绩,我可没见他做多少实事!”
江兆敏道:“总是有的。”
“有什么”老爷子一拍桌子,“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去搜罗下章醇的错处。”
江素梅听着,噗嗤一声发笑。
老爷子奇怪:“素姐儿笑什么?”
“无甚。”江素梅抬头道,“只是,觉得大伯这般做,也并无错。”
“哦?”老爷子挑起眉,来了一点兴趣,“说来听听呢。”
江素梅也不扭捏,徐徐道:“祖父,当时余老爷子致仕后,首辅并没有马上定下来罢?后来是由金大人升任的。”
老爷子点头:“确实如此。”
“此前,皇上不过是要改个谥号,却那么难,他肯定对好些官员厌恶的很了,而首辅是领导百官的,非常重要。我觉得金大人能坐上这个位置,必是皇上仔细考虑过的。”她顿一顿,加重了语气,“也许他还不太够格,但却是皇上挑选的人。”
老爷子听完,手拿着茶盏,动也不动,石化了一般。
江兆敏却难得的露出惊异之色。
正是如此。
金大人是皇帝亲自定的,所以不管他做得如何,皇帝总有几分责任,如今章醇为自己的目的,不惜使出全力打击金大人,全没有顾忌到别的,可江兆敏却知道其中的厉害,他挑准机会,为金大人辩护。
老爷子终于明白,他“啪”的把茶盏重重搁在桌面上,怒道:“跟你老父还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说,你当我是傻的?”
江兆敏低下头:“儿子的错。”
其实他是早就习惯了,从小,他便是被老爷子训着长大的,无论做什么,老爷子都要强调下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却并不关心江兆敏内心的想法,久而久之,江兆敏的性子越是内敛,轻易不吐露心事。
在官场上历练多年,他更是谨慎,便是对家人,也是不太爱说的。
加上老爷子的政治敏锐度始终及不上他,二人总有意见相左的时候,江兆敏并不喜解释,这父子二人便常常出现这种情况。
老爷子出完气,看向江素梅,对她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素姐儿要是男儿便好了!”他发出感慨。
江兆敏深以为然,这个侄女儿比自己的儿子还要通透的多,真是可惜了。
一个多月后,老太太跟老爷子谈嫁妆的事情。
虽然老爷子不管事,可大事上,不管什么结果,总要跟他讲一下的。
没多久,江素梅就要嫁去余家了,随身带的嫁妆肯定是要准备好的,且还不能寒碜,到底对方是名满京城的望族。
“城里的铺子给两家,跟慕姐儿,念姐儿是一样的,还有两栋大院,地方有些偏,可也能租出去,一栋给下人住也正好。田庄,就给湖州那一块,算是风调雨顺的,不差,每年几百两银子准保有”老太太说自己的决定。
老爷子打断她:“给什么湖州啊,我看就给宁县的,她自己在那里也有田庄,打理的很好。哦,金匮县的田,咱们家不也挺多的,给素姐儿一些,就两顷罢。”
老太太眼睛瞪得老大。
就是江念梅嫁去敬王府,老爷子也只同意给一顷,江素梅,竟然要给两倍。
“这不好罢,给老大夫妇晓得,要不高兴哩。”老太太皱眉。
老爷子语气不好了:“我的东西,管他们高不高兴?叫你给就给,他们不高兴,你让他们来说。”
他们两个敢来才怪了!
老太太不太情愿,可也没有不同意。
她还不至于为这点田,跟老爷子吵架,毕竟余家家大业大,江素梅多点嫁妆,也不容易让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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