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一个球就滚到了脚下,她捡起来一看,这球还真精巧,跟将来的足球没多少区别呢。
她一时兴起,把球放下,用力一踢,那球就跳起来,飞向了半空,丫环们发出惊呼,她却兴奋的笑起来:“弹力很好呀!”
球一会儿又落下,“咕噜咕噜”往前滚去。
余文殊穿着一套葱白色的短打,显得很是精神,他往前走几步,用脚挡住球,笑问道:“去大嫂那儿做什么了,只当你晚饭也不回来吃。”
“那双鞋子我前几日不是做好了么,与文君一起送与大嫂,讲了会儿话,才发现天都晚了。”她好奇的问,“你怎么突然玩这个呢?”
“皇上心情大好,命我们几个休沐日陪同。”余文殊无奈,“我对此颇为生疏了,便先练一练。”
他原是不想去的,难得在家一日,不陪着妻子,却要去宫里,有什么意思,只皇帝点名不好违抗罢了。
江素梅微微皱眉。
这皇帝又在搞什么鬼啊,竟然要与大臣玩蹴鞠,是为拉近关系,还是说真得只为纯粹的娱乐?
“还叫了谁呢?”她问。
余文殊踢着蹴鞠,一边跑一边道:“有七个人呢。”又笑,“我说出来,你也不认识。”
“那倒也是。”江素梅笑道,“你是要再练一会儿么?”
他抬头看看天色:“算了,明儿再说罢。”他拿起球,“叫她们摆饭,我去换身衣服。”
江素梅便让丫环准备。
他很快就换了一套青莲色的家常便服出来,头发随意用丝带挽着,一半从右肩垂落,看上去清俊儒雅。
说起来,他的衣服还真的很多,江素梅心想,颜色各异,浓烈的,清淡的都有,料子也是五花八门,果真是有钱人家,比她一个女儿家的还要多。
幸好她嫁过来,当时赶制了二十套,不然比起来,寒碜的很。
二人用饭,吃到一半,江素梅忽地道:“皇上以前可与人玩过蹴鞠?”
“嗯,皇上年少时便很喜欢,只是当时”他顿一顿,“先帝并不喜,听祖父说,先帝还把宫里的蹴鞠全都没收,怕几位皇子玩物丧志。”
所以现在先帝已经去世,皇帝又清除了他眼中的障碍,一切都变得容易起来,皇帝大为放松,才又玩起了蹴鞠。
江素梅点点头,叮嘱道:“你小心些呀,千万别被人砸到脸。”
这样一张脸要是被伤了,可不好看。
看她一本正经,余文殊淡淡道:“自然,我只管砸别人。”
江素梅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隔了一日,便到休沐日,余文殊大早上的就起来,同她吃过饭,向余二夫人请安后便去了宫里。
今儿这七个人,除了他,有两个来自翰林院,有两个来自吏部,一个来自礼部,还有一个是杨肃。
想必会很热闹。
他整一整衣衫,随小太监前往保和殿。
保和殿是皇帝赐宴藩王的场所,平常一般空闲,殿门前有一处很大的场地,此时已经用扎着彩绳的竹竿立作了球门。
皇帝正在那里等着。
余文殊到的时候,已经有四个人了,分别站于皇帝身侧,他上前行跪拜礼。
皇帝今日也没有穿龙袍,只穿了一身绣有龙纹的短打,见到余文殊,手一挥,爽朗笑道:“今日不拘君臣,都放松些。”一边就让小太监给他送上一套绯红色的短打。
余文殊往前一看,已经有一个人穿上了,那个人是翰林侍讲,姓施,名友同,比他大了七岁,当年殿试,被提为探花。
他笑问:“舒玉兄,你是与我一队么?”
施友同脸上看不出愿不愿意,只回答:“皇上按先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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