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也会留下诟病,遭人唾弃。我爹知道了,也必定不可能放过我。既然如此吃力,我们为何不换一个方式?”
“为何不让她主动出击?只要她一行动我们要做的就是准备妥当,见招拆招,只要砍去她一根根的足,何需担心这条虫还能有翻身的时候?”
唐果儿笑意清浅,仿佛她正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生活趣事一般。云清和月影却都不禁低下头沉思她的这番话。
她们却闻唐果儿又语重心长道,“不降低敌人对自己的防备心,如何能让她露出马脚?不用烟一次次去熏洞穴,狐狸怎肯轻易现身露了尾巴?有时候敌人暴露出来的弱点不一定能给她致命一击,说不定这只是诱君入瓮的陷阱,你们要学会分辨真假。”
“奴婢受教了。”月影云清心中俱是一怔,所有的困惑不解全部都解开了。她们抬头看向唐果儿,眼底满是钦佩。
云清更是暗暗庆幸,幸亏她当做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否则遇上小姐这样将人心拿捏得如此精准,心思变幻莫测且狡诈至极的敌人,她的下场比起含羽,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因前来观刑之人大多是男子,他们看到白衣翩跹的唐果儿,和她身后看起来同样柔弱的几个女子走来,无一不露出惊讶的神色,纷纷不由自主的为她们让开了一条道来。
唐果儿目不斜视,自然而然的从人群之中穿梭而过,片刻之后,她们一行人站在了离刑台最近的人潮里层。
毒辣的阳光照在皮肤上又微微的刺痛感,唐果儿浑然不觉,她的目光和精力都集中在了刑台上。
此时,行刑的人已经开始剥去刑架上左相的衣衫,只余下一条里裤遮挡住他的下半身。当行刑之人挪开身子,左相整个人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时,四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吸声。
他们的目光都不由聚集在了左相的肚子上,那一道道狰狞的缝痕,实在过于抢眼。
何氏脸色微白,此刻,她终于相信唐果儿在宫门前的那一番话。她口中那些令人闻之悚然的残酷手段,真的不是子虚乌有!她心中惊骇翻腾,不由伸手紧紧抓住立在身边的含巧。
稳了神色后,她瞟向唐果儿,正巧唐果儿也看向了她。
唐果儿与她对视,神色恬淡道,“二娘,你脸色不怎么好看,中暑了?”
“三小姐多虑了,我虽然很长时间没有使用幻术,可好歹底子还在,这等烈日伤不了我。就算这会阳光将我晒黑了,一过了冬,也就白回来了。”何氏松开含巧,站得笔直。
唐果儿让她来看左相凌迟,先前她没摸透缘由,经历了含羽的事后,她怎可能还不明白?
眼前的一切,唐果儿的目的不过是要告诉自己,这就是与她作对的敌人的下场!
事情发展到今日这样的情形也是她疏忽了,其实唐果儿早在没有去云顶寺之前就开始试探她的底线。
她却始终仗着唐果儿是她一手调教长大的废物,自以为摸准了她的心思,碍于想要顾全自己善待嫡女的美名,才一次次错事除去她的良机。
若早知道她会从温顺小兔突变成为嗜血白眼狼,她当初就下一记狠手,让她夭折在襁褓之内,同琅华一起被火化成灰!
何氏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直至刑台上陡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哀嚎,她才猛地回过神,朝台上望去。
原来是凌迟之刑,开始了。
台上的两个行刑之人,其中一人拿了一把极为轻薄的刀刃,正飞快割着左相肚子上的肥肉,另一人则托了一个白瓷盘忙不迭的接住那不断掉落薄如蝉翼的肉片。
他边接着,边振振有词地数着,“一片,两片,三片一百一十片”
在有条不紊,甚至越来越快的数数声中,四下里原本热闹的人声渐渐低了下去,最后一片雅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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