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轻薄得不能再轻薄,渺茫得不能再渺茫,他都会杀了她。
可是一旦这无关痛痒的职责与自身的某种利益发生了冲突,是人都会在第一瞬间想到后者,在第二瞬间假惺惺的犹豫。如果这时恰恰有某种事或物推波助澜,将他退往后者,哪怕只是指尖在背上轻轻的那么一点,他便会立刻拾阶而下,成全自己的利益。
天越也是人,不可幸免。
在他眼里,她让他的生活变得有趣,这就是利益。
天越目不转睛的回视唐果儿的眼神,越看眼角的笑意越浓,
“你说得不错,历代阁主传下来的密训即使本座不遵守,如今通天阁也无人敢站出来说一句不满,恨满阁主也不可能从地狱里跳起来咬本座一口。你既然这么会揣度人心,那你应该清楚,如果某一天你在本座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乐趣,那么你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我不会让这一天出现!”唐果儿自信的扬了扬眉头,既然她为保命已经抖出了真实的身份,那么现代各种打发时间的消遣,她也就没必要在天越面前掖着藏着了。
大中华上下几千年的乐趣精髓,就算让天越天天换着体验,他下辈子也不一定能全部体验完。
“能在本座面前这么有自信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天越扫了一眼地上断成两截的三角锥,伸手聚起一道灵力打了过去。光芒闪过后,他看着地上的两堆粉末起身抖了抖长袍上并不存在的褶子,
“若是本座不想杀的人,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资格再杀。”
唐果儿看着地上那两小撮粉末,眼角余光再扫了扫天越高昂的下巴神气的表情,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这模样分明是一个典型的受虐狂傲娇帝,放到现代恐怕只有小皮鞭伺候得起。
与此同时,唐果儿心底浮上一种快意,那股快意将一直压积在她心里的怨恨冲淡,消散。
栗洛啊栗洛,千算万算可偏偏算漏了人心。若是他还活着,看到此情此景,会不会被气得吐血身亡?
可惜啊可惜,他死的太早了,她无法看到那精彩的场面。
欺她辱她负她者,就算身在地狱,她一样要搅得他不得安宁!
此仇得报,人心大快!
唐果儿整个人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语气也不由的轻快了起来,“你昨晚出山,现在山外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起各方情况,本座手上的情报倒是真的不少,你想听哪一条?”天越凤目微眯,他将手臂往后随意在桌上一搭,重心挪后,紫色华袍流畅贴身,勾勒出他完美无缺线条,透着慑人心魄的邪肆与魅惑。
妖孽!
纵然面前这张脸唐果儿看了不止千遍,可是仍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了。
她要是将他掳回现代,就凭这身段这眼神,绝对是红透半边天啊。
不过欣赏归欣赏,她可不是见了美色就挪不动步的人。
唐果儿似想着什么,一下沉默了下去,良久她才抬起头,眼里似有雾光。她启唇轻轻吐出两个如有千斤的字,
“云渊。”
天越诧异的瞟了瞟她,随后漫不经心道,“战场上那么多人,一个个脏兮兮的,一瓶化骨散撒下去,不出问题全部都被溶了。”
“你说什么?”唐果儿一个箭步上前,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揪住天越的衣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本座的新衣!咸猪爪快拿开,抓皱了!”天越一个灵力风刃掀开唐果儿,看着皱巴巴的衣襟眼眸里隐隐有怒气跳动,
“为了云渊,你已经毁了本座的一件华袍了,这次又差点毁了本座现在仅有的这件?早知道云渊是个祸害,本座就不该用结界护住他的尸体!”
“那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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