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伴着蹭地一声,一道冷光从唐荣轩的眼前散过。当他看清那道冷光,额上立刻冒出了豆大的汗水。
那是一把匕首,刃口锋利,一看就知道是削铁如泥的上等武器。
“你想做什么?”唐荣轩颤抖着道,他拼命挣扎想挣脱束缚,可手脚被捆的太紧,捆的方法又太刁钻,根本不容他挣脱。
药侍在床边坐下,瞟了一眼他的某处,在他惊叫出声前将他的亵裤塞进了他嘴里,“这世界上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一劳永逸,东西没有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任何念想了。”
唐荣轩看着药侍手中锋利的匕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心知求饶已经没用,他立刻目露凶光,“呜呜呜”
药侍从他眼里读出了威胁的意味,面无表情道,
“唐公子,你的威胁在我眼里看来,还不如踩死一只蚂蚁来的有趣。我家主子要想弄垮唐家,只怕还不如踩死一只蚂蚁费力。你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怪不得别人,只怪你娘和你大姐作恶多端,报应到你身上了。”
语落,锋利冷光从唐荣轩腰间闪过,他还来不及消化这番话,剧痛就剥夺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整个身子瞬间绷直,额侧青筋暴起,整张脸被疼痛扭曲。
药侍也不去看他的表情,自顾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径直洒到他的创口上。
更加剧烈的钻心疼痛,如火灼烤一般,唐荣轩浑身抽搐了起来,终于再也经不住这股痛意,昏了过去。
药侍扫了一眼他已经止住血的伤口,收起了瓶子,惋惜道,“通天阁最上等的伤药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费。”
说罢,她一挥手,被截断的东西准确无误的落尽桌上的锦盒中。
与此同时,房间门被推开来,一小厮模样的人恭恭敬敬跪倒在门边,“左护法,阁主让属下来取盒子。”
“已经好了,给外面马车上那夫人送去吧。告诉她,五日后,京都香满楼,本护法恭候她的大驾。她若是带人,那么本护法就只能送她一颗人头了。”
药侍说着,伸手在自己耳际一模,一张巧夺天工的精致人皮面具被她撕了下来。
底下的容貌,比起那张面具的容貌更加美艳夺目,而她,不是别人,正是香满楼掌柜楚颜。
医馆外,何氏等得焦急不已,频频掀起车帘望向医馆的方向。荣轩已经进去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难道他的病神医也束手无策了?
不会的,当初只是被唐果儿那个贱丫头吓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受到外力重创,不可能治不好的。
再等等,再等等。
与何氏的焦急相反,马车对面一处隐蔽的屋顶之上,天越悠然地坐在唐果儿身边,饶富兴趣道,“不出一刻,就会有人给她送上大礼了。
“虽然你死守着不肯告诉我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只要最终能够达到我的目的,让何氏尝到揪心的痛意,你就算成功完成任务了。”
唐果儿看着底下马车上何氏熟悉的容颜,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压制住了想将她千刀万剐的恨意。
死,对何氏来说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天越见唐果儿眉间闪过的杀气,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本座不仅仅是让她痛的揪心,顺带也让她尝一尝万念俱灰的滋味。倒是你,你可不要变得太凶残,若是带坏了小果,你们难道再给本座生一个接班人?如今有本座在,有你的亲亲慕容晟在,何须你动杀念?”
闻言,唐果儿心中恨意尽散,被阵阵恶寒取代。
自从这一路他们三人同行,她是真正领略到了天越的顽劣。
上前夜将她迷晕丢到慕容晟床上去的事情她就不说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