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想啊,凭什么是你们藏我来找?我要让你们领着我去找这颗头颅!”
虽然这回我是被动应战,被对手夺去了天时,可我却牢牢占着地利。
还记得辛亥隧道大安方向出口附近有什么重要的建筑么?
对,台北市第二殡仪馆!
为了演好这出“秘法寻头”,我按照电子地图的标示,给小六子指明了殡仪馆的方向,安排他赶紧去借一件东西回来。
放心,我没那么重口味,我不是让小六子去殡仪馆偷死人头,而是让他借一颗假人头。
有人会问,这殡仪馆又不是商场美发店,怎么会有假人模特?
首先呢,殡仪馆里肯定得有假发,否则那些因生前患病而大量脱发的死者的遗容就会很难收拾,直接给死人带假发既容易处理也更显得漂亮整齐。
为了避免假发套在长期存放过程中松弛变形,殡仪馆多半儿会弄几个假人头来当套假发的托子。
此外,还有一些极其特殊的场合也会用到假人头,比如在比较惨烈的交通事故中丧生的死者,其头颅经多次撞击后会严重破碎导致遗容无法修复。
此时殡仪馆方面会主动找死者家属商量,询问能否采取技术手段处理一下死者的遗容,即先用一个乳胶质地的仿真人头代替脖子之上那部分破碎的人体组织。
等送葬的亲朋排队瞻仰完死者“遗容”之后,殡仪馆方面再把先前切下来的组织缝回死者脖子上,之后再将尸体送去火化。
不要以为我信口开河,旧时老北京城菜市口外有一条皮匠胡同,居住在那里的多是以捯饬皮具为业的手艺人。
不过这些人不光缝制皮具,他们有时候也接缝脑袋的活儿,即往死人腔子上缝合被侩子手砍掉的脑袋!
过去有迷信说法,人死之后得有全尸才能去地府投胎转世,所以死者家属才会重金聘请皮匠缝脑袋。
那时有一种比较缺德的行刑方式叫做去瓢儿。
有时负责监斩的行刑官会命令侩子手不去砍囚犯的脖子,而是将刀口上移,在犯人的后脑勺上下刀,将脑壳横着一劈两半儿;如此一来,被砍头的尸首就没法收拾。
(ex) 正好那段马路有些坡度,于是这颗假头就“骨碌碌”地滚了起来。
其实即便是平地也没关系,我可以让小六子瞄准“人头”来几发土丸石炮,额外提供点儿动能即可。
就这样,随着我一声大喊,一颗烧得焦黑的“人头”从草丛中滚了出来,骇得在场众人面无血色。
更有甚者“啊呀”一声坐倒,上下牙床不住打架,浑身犹如筛糠一般。
有人会问,你章再九费这么大劲儿,结果弄了一颗假头出来,人家警方能干啊?只要有人上手一摸,是人头还是假头,还不立马见分晓?
这个问题问得好,所以……我们才要提前和警方串通好啊。
不找到人头,现场的封锁就没法解除,让上百辆车在辛亥隧道这里堵上一夜?
呵呵,我敢说警方如果敢这么做,明天台北的报纸就不缺头条新闻了,于警司他的官儿基本也当到头了。
可即便他有心想解除封锁,也得拿出一个能服众的理由才行,否则被扣一个玩忽职守的帽子也够他受的。
所以,我一早就让小李和于警司串通好,等我把“头”召唤出来以后,于警司会在第一时间上前将它捡起,然后以此为借口解除封锁,拉走事故车辆,恢复现场交通。
放心,我们不会放过那些歹人的。
试问,有什么能比“亲眼看见已被自己藏好的头颅竟然再度登场”更刺激的呢?
我已经让小六子召集了附近山上的大小耗子前来听用,当时在现场有几百双眼睛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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