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简单的贪钱的问题,更多的是内廷面上无光,王公公憋着这口气已经好多年了。
从前因为野苏会的势力活动在沿海,内廷插不上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浙党大捞特捞。
好容易等来了他们在京师办事的机会,这可是内廷的地盘,王公公怎会客气。
呵呵,抓住时机的王公公趁机狮子大开口,要价一百万两白银,否则不让野苏会动手。
野苏会虽然有求于人,可也不是傻子任人宰割,何况方首辅那边拿了那么多好处,也不能坐视不理,这就与内廷较上了劲。
这一座小小的教堂,却是大明内廷与内阁的斗法之地,现在世子明白这个教堂为何修了三年之久,至今仍然不能完工的原因了吧?”
顾子轩……
王公公真奇人也,贪银子竟然也能达到为国除害的目标,为国贡献果然不能看地位和目的,结果是好的就够了。
下次看到王公公一定要对他好一些,要不要帮他物色一个对食呢,听说宫中流行这玩意儿。
“了然,三角形最稳定嘛,野苏会、方首辅和内廷,你们的罗圈仗够得打了。
不过这事儿透着邪性啊,照你所说,礼部应该偏向你们才对,又怎会帮着内廷坏你们好事呢。
虽然礼部是楚党的地盘儿,也不至于跟方阁老掰腕子啊,何宗彦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小苏菲,你是不是隐瞒了啥重要情况?
坦白从宽,你这态度我可帮不了你啊。”
当我智障呢,明显说不通嘛,顾子轩对索菲亚非常不爽。
索菲娅叹道:“我对这事儿也很纳闷呢,大明朝廷的事情风云变幻,谁晓得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前徐大人在京师对我们多加照拂,我们还能得到一些消息,现在徐大人告病还乡,我们对朝廷的动向愈发没了消息,所以今天情急之下,我才会……”
顾子轩道:“徐光启老先生吗,他对野苏会如此上心,莫非他也崇信野苏会不成?”
说起这个,索菲娅整个人都不好了。
“徐大人若崇信野苏会,咱们如何能够连他告病还乡的消息都不知道。
这个徐大人……如果他年轻三十岁,一定比你还要鬼精。
我就没见过大明的士人官员如他一般,表面与野苏会好得蜜里调油,与利玛窦等人打成一片,学习了天文、历法、数学、军事、测量、农业和水利这些真正治国安民的好东西,实际上对野苏会却是若即若离嗤之若鼻。
嗯,跟你似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光占便宜不卖力气,你们大明的话是这么说的吧?”
这话说得……你要肯让我卖力气,你也没有开口啊,顾子轩骚骚地笑道。
这个老徐果然好样儿的,可惜他已经告病还乡了,历史上似乎崇祯朝才被重新召唤回朝,不能与他煮酒论英雄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啊。
顾子轩黑着脸道:“你们这是做鬼也糊涂啊,这事儿愈来愈有意思了,我低估了这里头的门道,必须尽快搞定它!
既然王公公也是重要的推手,说不得我必须立即进宫一趟,找王公公聊一聊人生,兴许能找到一些眉目呢。
顾云呐……”
他大声招呼着这个木头一样开道压阵的杀才,顾云勒转马头殷勤道:“少爷您有事儿?”
说着看了看索菲娅,又看了看那几个鬼佬,满眼的愁苦遮也遮不住。
“想什么玩意儿呢,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现在少爷我有事必须立即进宫一趟。
你带着这位……嗯他们所有人,寻一处安全的宅子安顿好,安排几个得力的好手用心保护好,少了一根寒毛我唯你是问。”
她的毛少了几根也是少爷你干的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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