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血与汗。
不过表扬归表扬,你不能玩双重标准啊,今天这已是第二次啊混蛋。
顾子轩幽幽道:“王公公,您这区别对待也太显眼吧,两位殿下上座我站着便罢了。
可你给他们喝大红袍,而我白水也没有一盏,你过分了啊,我可是受害者呢。”
朱由校浓眉一拧,把贡茶大红袍重重一顿,又要冲上来与顾子轩掰扯。
王公公抢先一步冷笑道:“好个不知耻的混账东西,这京师不太平的地儿十处敲锣九处有你,长孙殿下为何揍你,你心里能没有点儿数?
嘿,你也配说自己是受害者,你们顾家的脸皮果然一脉相承厚比城墙。
两位皇孙殿下何等样身份,你又是何等样的做派,你也想喝贡茶么?
行,待你那个啥劳什子彩票给大内带来了真金白银再说吧。
事若能成,咱家亲手给你奉茶也行呐。”
这么现实的吗,顾子轩翻着白眼道:“行啊王公公,您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考较我是不?
这话你说的啊,两位皇孙殿下可都听见了,你这杯贡茶我喝定了,你就等着亲手给我泡茶吧!”
感情这厮对彩票挺上心啊,这就好,你有兴趣便是好事,我鼓捣出的东西还能让你占了大便宜不成……
王体乾冷哼道:“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咱家就等着看你的手段了。
得嘞,两位皇孙殿下,咱家可得去外头候着陛下喽,瞅这时辰,陛下也该回乾清宫了。
您二位自便,有事儿啊您随意使唤那群小崽子,若有人不讲究,咱家一定扒了他的皮!”
这一份关爱,让受够冷眼的朱由校兄弟心里暖洋洋的,看着王公公老脸上的褶子也觉得萌萌哒。
朱由校受宠若惊道:“不敢劳烦王公公,您自便就好,我和五弟的身子可没有那么娇贵。”
朱由检见哥哥客气,也点着小脑袋道:“哥哥说得对,我也会做很多事呢。”
瞅瞅,两个天之骄子怂逼成啥德行了,竟然因为一个大太监的恭谨而受宠若惊。
这笔烂账说来有些复杂,因为万历不待见他们的爹,以致他们的老爹贵为太子,在这紫禁城中连放屁也要夹紧了尾巴……
朱常洛同志显然没有吸取总结自身悲剧的教训,同样把他的遭遇给了朱由校、朱由检两个倒霉催的。
朱由校的母亲是王选侍,他出生的时候太子妃郭氏尚在,所以咯他便成了庶长子,他的出生让太子没有感到惊喜只有惊吓。
而李选侍无比善妒,眼见王选侍拔得头筹,嫉恨之下仗着自己受宠没有少欺负朱由校母子……
至于朱由检……
啥也不说了,这孩子比大哥还苦逼,他的亲娘是刘淑女,原本是太子常洛的婢女,因为某一天太子兽性大发,临时幸了刘氏,这便有了朱由检。
就在两年前,可怜的朱由检永远地失去了母亲,刘淑女因为开罪了朱常洛,被太子下令活活杖毙,全然没有念及分毫夫妻情分。
在太子的眼中,刘淑女不过是临时泄欲的工具,与充气娃娃属于一个级别。
母亲地位如此,朱由检的地位可想而知。
刘淑女死后,朱常洛看到朱由检哭闹着找妈妈的身影,或许多少有些内疚,便下令他最宠爱的李选侍(西李)抚养朱由检。
这一对难兄难弟同病相怜,因此感情格外的亲厚,朱由校主动自觉地承担起了照顾朱由检的责任,兄弟俩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了。
这些破事儿王公公知根知底,在面对这苦命的兄弟俩时,他选择了雪中送炭。
朱由检兄弟的事,对明末历史有所了解的顾子轩同样清楚,心头也是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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