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是很气，解开头发后故意很重地往后一甩，一下子全甩在了盆里，激起好大的水花，全溅在他身上。

    他看自己衣服都湿透了，恨的牙痒痒，“告诉你，听话点，要不，欺负你欺负的哭都哭不出来。”

    但她不怕，反而得意洋洋的，“我肚子好大的，你不敢。而且儿子中午就要回来了，你敢怎么样，我都告诉他。”

    “嗬，你有了两个孩子你了不得了，一天比一天脾气大，等小的那个生出来，我看你要爬到我头上了。”他抱怨着，把洗发的粉末大把大把地往她头上倒，像在给汤加盐，“那等你生完了再说，到时候，看我怎么把你吊起来打。”

    等把她的头发洗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了。窦宪保持一个坐姿坐的久了，忍不住腿发麻，身上也的，心里就有些气。又见履霜整个人清清爽爽的，坐了起来擦头发，更气不打一处来，故意一下子跳了过去。

    她吓了一跳，推他说，“你做什么？”

    他故意暧昧地说，“一身湿的我，一身湿的你，就不来点什么吗？”

    【她的脸一下子通红，推着他说，“阿武就要回来了，不许闹了。”

    窦宪看着她，欢快无伤，好像就是在蜜水里泡大的，像个小姑娘。一会儿和丈夫拌嘴，一会儿害羞。只是这样的天真烂漫总让他看着心碎。很怕什么时候她知道了一切，所有的世界就会轰然崩塌。

    他还在想着心事，忽然见她手捂住肚子，脸慢慢地皱了起来，颤抖地说，“窦宪，肚子疼”

    他本来有些不信，离医师说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但见她额头上涔涔地流下汗来，他吓坏了，俯身去查看她，“疼？没事吧？怎么突然就疼了？”

    她勉强地说，“不知道可能是闹过份了早上又吃了几口冷的”

    他急切地问，“能走吗？先扶着你出去吧？”

    她忍耐着疼痛，想站起来跟着走，但身下开始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

    很快窦宪也摸到了，是羊水破了。他惊慌失措地抱着她往床上走，一边大喊，“竹茹！半夏！叫御医和产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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