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在长椅上,想到自己今日的来意时,眼角眉梢浮上微微的笑意,“清凉湖的事公公可有听说了?”
“听说了一些。”花富贵有些诧异,“十七爷此来是为了那日清凉湖的事?”
“那日我恰巧就在画舫上,从头到尾瞧了一出好戏,觉得还挺有意思,知道十四哥与三小姐颇有渊源,就想找十四哥分享一下。”
谢知远举杯饮茶广袖飘飘,姿态风雅,说到这里,眉梢别有深意的一扬,“谁知到了恭亲王府重明院,我又意外的瞧了一出好戏。”
花富贵掩嘴而笑,“我们家主子多冷硬的人呀,偏偏就是拿三小姐没办法”
谢知远明白了,神情有点复杂。
唉,感觉好日子到快要头了。
在花富贵好奇追问下,将那天在画舫上看的戏,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谢知远的版本,基本等于事实,自然精彩绝伦。
花富贵听了格外骄傲,“三小姐可真机灵!”
而且这件事可真是个好素材,花富贵最近正打听跟古远征相关的事,打算强行拆掉唐古两家的亲事,清凉湖一事正好给了他灵感!
“哦呵呵呵呵”
花富贵嘴唇猩红,笑得十分邪气,看起来很可怕。
直到院中的阳光变得金黄,唐嫃依然睡得死死地,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花富贵去请示了谢知渊,“三小姐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主子您看”
尽管花富贵很期盼,唐嫃能留宿恭亲王府,但他也知道这不可能。
谢知渊躺了一下午没有起身,吃完药之后睡了一觉,花富贵才一进来他就醒了,闻言闭着眼睛淡淡道:“让老十七送她回去。”
花富贵应是离去。
备好车马后,米粒背着唐嫃出了屋子,直到上了马车,米粒才将唐嫃平放下来,并细致的盖上薄毯。
谢知远护送车马到了宁国侯府门口,正好遇到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唐颂。
唐颂上前行礼过后,望着自家的马车队伍,疑惑道:“潞王爷这是?”
谢知远与唐颂并不陌生,虽然算不上很熟,不过双方互有好感,因而微笑道:“我奉十四哥之命护送三小姐回来,三小姐在十四哥那儿喝醉了酒。”
唐颂略有些吃惊,又看了马车一眼。
想着上次唐嫃喝醉酒后,对谢知渊闹的那一出,再看谢知远眼中的笑,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就他家三妹妹那股闹腾的劲儿,想必今天在恭亲王府的情形,必不会比花朝节那天要好多少。
唐颂眉尾微微抽了抽,“给两位王爷添麻烦了。”
谢知远:“我倒没什么,就是十四哥,旧伤又复发了,一下午没起身。”
唐颂:“”
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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