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少卿笑着说:“若是曾先生留心一下,也许也会遇到姓右的。”
曾绍武又笑着说:“刚才我听右女士的话,我听得出来,右女士对武汉的这个京剧团也挺留心的,想必也爱好京剧吧?”
右少卿说:“爱好不敢说,但小时候确实学过。”
右少卿这么说着的时候,心里隐隐的有些异常的感觉。这个曾先生,或者知道她的经历,或者是有意确认她的身份。这倒是有点奇怪。
这时,一直眯着眼睛盯着曾绍武的魏铭水轻声说:“曾先生,这一路是否顺利?”
曾绍武立刻说:“还算顺利。只是心里还是挺紧张的。不过,东西总算是送到了,我也就放心了。现在,可以说是一身轻松了。”
“那么,本部那里,我们是否也应该通报一下,说您已经把东西送到了?”
“应该的,应该的。否则,本部怎么知道,我把东西送到哪里了?”
“我看得出来,曾先生很有经验。过去一直在哪里任职呀?”
“惭愧了。我一直就是一个交通,负责香港到内地这一线。倒是跑了不少地方。”
“曾先生,本部那里,对我们还有什么交待?”
曾绍武眯起眼睛看着魏铭水,笑了一下说:“魏先生,刚才说了,我就是一个交通,只负责把东西从香港送进来。至于本部那里有什么交待,我真的不知道。魏先生,电台通了,本部有什么事,会通过电台告诉你们。您说呢?”
魏铭水听到这里,就点点头,“这次有劳曾先生特地给我们送东西,一路辛苦了。我们也不多打搅了。告辞了,曾先生请休息吧。”他说着,就站了起来。
曾绍武也站了起来,“魏先生不要客气,都是应该的。我呢,明天也该回去了。”
魏铭水和右少卿都与曾绍武握了手,然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出了第三招待所的大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招待所门前的一盏大灯,把喷水池附近的茶座照得一片通亮。
曾绍武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下面刚刚穿过茶座,正走上大街的魏铭水和右少卿。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街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街边的行人也更多了。魏铭水和右少卿,很快就融进街上的行人里,不慌不忙地向前走去。
魏铭水轻声说:“右少,他说他一直就是一个交通。哼!打死我也不相信!”
右少卿也点头说:“老魏,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他说他明天就走,我会盯着他,看看他到底会去哪里。”
魏铭水一点头,“好,明天咱们就可以见分晓!”
第二天,右少卿果然发现,这个曾绍武并没有离开武汉。他一个上午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下午,他又坐在门前的喷水池旁边的茶座里,静静地看着报纸。
大约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悄悄地走过来,很随意地在曾绍武的旁边坐下来,并且向服务员要了一杯茶。
右少卿一看见这个年轻人,眼睛里就冒出了火。这个人,正是站在修理合作社外面跟踪她的人。王八蛋!你也露脸了!她悄悄地离开了商业局第三招待所。她在街边找了一部公用电话,打给魏铭水。
她说:“老魏,已经确认了。这个曾,和外来户有勾结!”
她说的外来户,指的就是从外面调进来的潜伏组。她和魏铭水都相信,这个新调来的潜伏组,就是来对付他们第五组的!
这个时候,这个曾经跟踪过右少卿,现在正与曾绍武见面的年轻人,绝没有想到,他已经被吴坚手下的侦察兵盯住了,并且看见他与一个中年人,在商业局第三招待所门外的茶座里见面。他们的样子,就是在接头。
杜自远得到这个消息后,就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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