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到更多的信号了。另外,这一台收音机还不够,最好再有一台,就更好了。”
左少卿不太明白,“为什么需要两台收音机呢?”
柳秋月终于觉得可以显示出自己的专业技能了。她很快乐地说:“姐,你想呀,我们要是收听到一个电台信号,它一定正和另一部电台联系呢。我们要是同时把另一个电台信号也收听到,不就更好了吗?”
左少卿脸上终于露出微笑。她现在似乎可以轻松一些了。虽然用这种办法能否找到“水葫芦”还很难说,但至少,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有了一个可以让她钻入的缝隙。她相信,凭着她和柳秋月的智慧,她们一定可以深深地钻进去,找到那个潜藏极深的“水葫芦”。
她说:“那就这样,你负责做好收音机这件事。我呢,明天去找钱玉红,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找到线索。你把她的地址告诉我。”
柳秋月点点头,却又闪着一双大眼睛说:“姐,我能问一件事吗?”
“你说,什么事?”左少卿笑着说。
“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柳秋月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左少卿笑了,“秋月,你还记得张雅兰吗?是她告诉我的。我还可以告诉你,她现在是南京市公安局反特科科长。”
柳秋月惊讶地张大了嘴,非常意外地看着她。
但很快,柳秋月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如灿烂开放的花朵一样鲜艳。她隐约意识到,有了左少卿和张雅兰这两层非同一般的关系,她和傅怀真的历史问题,就更有保障了,一定不会有问题。
左少卿和柳秋月几乎是秘商了一夜,就是要寻找一个可以找到‘水葫芦’的缝隙。天亮以后,她们在一起吃了傅怀真做的早饭,然后开始分头行动。
这一天上午,左少卿离开柳秋月的家,按照秋月给她指的路线,去寻找钱玉红。
钱玉红住的地方,离长江边不远,是码头工人或者其他底层平民聚居的地方。
左少卿坐了几站公共汽车,下车后走了一段路,就进入一大片破旧的平房区。这里小巷密布,道路坑洼不平。周围的房子有旧瓦房也有板房,甚至还有草房。居民们在狭窄的巷道旁晾晒五颜六色的衣物,或者用破扇子扇火做饭。
左少卿静静地在小巷里走着,辨认着秋月告诉她的那所房子。她费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找到那间在这一带算是比较好的旧瓦房。她向附近看了一眼,然后上前敲门。
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来了,来了。”
左少卿已经听出来,这正是钱玉红的声音。她在脸上露出一点微笑。
正如左少卿猜想的那样,钱玉红一打开门,认出站在门外的人,竟是当年的左少卿之后,立刻吓得向后一缩,脸色也变得雪白,用近乎恐惧的眼神看着她。
左少卿仍然微笑着,用平静的眼光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钱玉红慢慢地缓过一口气来,先向左少卿的身后看了一眼,又伸头向门外的两边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别人,这才一把抓住左少卿的胳膊,把她拉进屋里。
她关上门,还透过门缝向外面看了一下,这才回过头来,紧张地观察着左少卿。她有些恐惧地轻声说:“少卿,你是在找我吗?”
左少卿笑了,“当然是找你呀,要不,我怎么会到这里来?是不是不欢迎?”
钱玉红拍了一下左少卿的胳膊,说了一句实话,“哎呀,你已经找到我了,我怎么还能不欢迎?”
这个时候,她们多年未见,此时都互相观察着。她们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但心里都怀着戒备。
左少卿注意了一下,看出她确实变了许多。她穿着一件很旧的阴丹士林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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