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说:‘老子就是共党又怎么样!谁敢误了老子的事,老子就叫他尝尝二组的家法!’兄弟,知道我们二组的家法是什么?是五十鞭子。”
胡广林张大了嘴,“这不是体罚吗?她还打人?”
陈三虎笑着说:“你真少见多怪,体罚又怎么着?兄弟我有一回犯了事,就叫我们主子打了五十鞭。知道吗,是结结实实的五十鞭!在家里躺了十天呢!”
胡广林惊讶地看着他,“三虎,她打了你,你还这么铁了心跟着她?”
陈三虎抡起大拇指,来回晃着,“兄弟,谁叫咱佩服她呢!谁叫我们主子本事大呢!咱他妈的,就是服她!看见我们柳姐姐没有,那是我们二组的大总管,对我们主子,那更是忠心耿耿。告诉你,我们这些下面的弟兄都一样。我们主子要是一倒,我们都得卷铺盖回家。我说兄弟,你是怎么跟上我们主子的?你不是警察吗?”
胡广林想了想说:“我是被派来的,我必须来。”
陈三虎斜着眼睛,“兄弟,不是来监视我们的吧?”
胡广林一摇头,“别胡扯。我是另一种情况。”他说到这里,心里也忍不住一阵恍惚,一些让他纠结了许多年的往事,都在他的眼前一一晃过。他轻声说:“三虎,我到这里来,也算是有点关系吧。好多年前,我那时是连长,负责看押一个国民党女军官。我当时大意了,让她给跑了。”
“兄弟,该不会是从中条山里跑掉的吧?”陈三虎瞪起了眼睛。
“就是中条山呀!”胡广林忍不住长叹一声。
“你妈的,你真笨!原来就是你害了我们主子!”陈三虎瞪着他,恨不得给他一拳,替主子出一口气。
“别提了。这是我这一辈子,最懊悔的一件事!”胡广林长叹一声说。
“那你最后怎么着了?”陈三虎几乎呲出了牙。
“还能怎么着,被撤了职。从此就是一个兵,再也没有翻过身来。”
“你这个老胡呀,真他妈的是个嗨,你也够倒霉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看跑了人,可让我们主子被关了一个多月,差点被枪毙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后来,我也听说了。”胡广林非常懊悔地点着头。
“你知道就好!兄弟,咱们现在到这里了。我可告诉你,别看是你们共党的天下,弄不好,也会要你的命!你可不能再大意了。你别看我一副混蛋样子,到了关键时候,我可不会糊涂。听主子的,绝对没有错!”
“三虎,你说的对。以后,你也常提醒着我。”胡广林诚恳地说。
陈三虎嘿嘿地笑起来,“成,你兄弟真有个好人样子,我喜欢。”
两个人一正一邪,却已经成了弟兄。他们这么说着,就回到他们住的小旅馆里。
陈三虎一进了房间,立刻变成一副睡不醒的猪样子。他把鞋往地上一蹬,连衣服也不脱就倒在床上。还没有两分钟,就打起了呼噜。
胡广林还是在军队里养成的习惯,就拿起脸盆,去水房洗脸。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旅馆都沉入梦中。外面的街上,也极少有车辆驶过。胡广林接了一盆水,轻轻地洗脸。整个旅馆里,差不多就这么一点水声。
他正洗着,隐约听到背后有一点动静。他瞬间回头,就看见水房的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正无声地看着他。
他吃了一惊,很快就认出来,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张雅兰。
胡广林惊讶地看着她,“张科长,你怎么”
张雅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轻声。她说:“广林,不要惊醒你的同伴。你的同伴是什么人?”
胡广林也放低了声音,“他以前是左少的部下,他叫陈三虎。”
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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