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告诉她,目前一切正常。
右少卿就向招待所门前走过去。她找了一个可以看见魏铭水的位置坐下,然后从布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检查自己的眉毛。她透过手里的小镜子,也看见那个正在看“广州日报”的中年人。
不过,右少卿出现的这个时间,稍稍有一点不巧。因为坐在街边另一侧的张雅兰和肖凡冰,正轮流监视着魏铭水。右少卿走过来的这个时候,正是肖凡冰在监视。所以,张雅兰并没有看见右少卿。这样一来,左少卿和右少卿见面的时间,还要再向后推一小段时间。
这个时候,坐在商业局第三招待所门前小桌旁的曾绍武,似乎有一些不耐烦了。
他偶尔会看一眼手表,然后向附近扫一眼,低头继续看报。他的另一只手,正在桌面上转着他的房间钥匙。房间钥匙上挂着一个小竹牌,上面用红漆写着他的房间号:三〇八号。把房间钥匙放在桌上,也是魏铭水规定的联络方式。
五点三十分,右少卿款款地站起来,向招待所的大门走去。但她却是从中年人的身边走过去的。她向那张小桌上看了一眼,看见钥匙牌和上面的房间号。
她一直走进招待所的大堂里,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拿起一本杂志看着。她偶尔向窗外看一眼。既看附近的情况,也注意那个中年人。
五点四十分,已经过了接头的时间。曾绍武收起报纸,付了茶钱,就离开了小桌。他进入招待所大门,然后就一直向楼上走去了。
右少卿注视他走上楼梯的背影,直至拐弯。她回头向窗外看出去,街对面的魏铭水已经站起来,拿着他的棋盘和马扎等物,不慌不忙地向另一边走了。
另一边的肖凡冰看着越走越远的魏铭水,心里就有一些疑惑。难道他在这里坐一下午,就是来下棋的?他看了看周围,就远远地跟在魏铭水的身后。一转眼,看见他进了公共厕所。肖凡冰一看那个公共厕所,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那个时候的公共厕所,都比较简陋,是没有窗户的。但四周的墙上是砌了十字空花的花墙的,又好看,又当了窗户,光照通风,全靠它了。这个空花花墙大约一人高,如果有人站在里面,透过花墙向外张望,那是再隐蔽不过的了。
肖凡冰在远处望着。几分钟之后,看见厕所里走出一个人来。他差点没认出来。这个魏铭水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草帽也不戴了,脸上架着一副墨镜。手里空空的,只拿着一张报纸,摇摇摆摆地走了。很快就进了厕所旁边的一条小巷里。
肖凡冰急忙赶过去进了公共厕所,只见魏铭水的所有东西都放在角落里。他掉头追出来,再追进小巷时,魏铭水已经踪影全无了。肖凡冰明白,他被这个老奸巨猾的魏铭水给耍了。现在,他只好回去找张雅兰,和她商量应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右少卿正坐在第三招待所的大堂里。她看见魏铭水从招待所后门进来,盯了她一眼,又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对着手腕上的手表。她随即站起来,就向楼梯上走去。魏铭水则不慌不忙地跟在她的后面,并且保持一小段距离。
到了三楼的三〇八号门前,右少卿轻轻敲了敲门。房门立刻就开了,那个中年人站在门里,平静地看着她。
其实,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女人一定是右少卿。他在香港见过她的姐姐左少卿,并且打过交道。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和左少卿长得一模一样,还是让他有点惊讶。
这时,右少卿轻声问:“请问,一个从广州来的客人,是住在这里吗?”
曾绍武轻声说:“我就是,我就是从广州来的客人。”
右少卿闪开门,从她后面走上来的魏铭水无声地走进来。右少卿随后关上门。
魏铭水和曾绍武面对面站着,互相注视着。
曾绍武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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