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水说:“不用了。”随后就向右少卿点点头。
右少卿立刻合上箱子和帆布包,提到门口。她先开了门,向外面看了一眼,随后轻轻敲了两下门。对面的客房立刻打开门,刘溪站在门口看着她。右少卿立刻提起箱子和帆布包递给他。刘溪接过去,很快就退回到房间里。
至此,右少卿轻轻关上门,回头看着魏铭水和曾绍武。
魏铭水向曾绍武露出笑容,向沙发伸出手,示意他请坐。曾绍武也客气地伸出手,请魏铭水和右少卿先坐。曾绍武和魏铭水互相客气一番,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右少卿则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这个时候,房间里就略略地有一点尴尬。三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互相注视着。但眼神里都藏着警惕。他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曾绍武看着右少卿,先开了口,“右女士,右少卿,哎呀,我孤陋寡闻,倒没有想到,还有姓右的,我真是少见识。”
这时,右少卿也笑了,说:“其实,姓右的还是有的,曾先生可能没留心。往远里说,汉朝有一个大臣就叫右公弼。宋朝时,安州府管司法的官吏就叫右喜祥。往近里说,我们这里的武汉京剧团里,就有一位编剧老师姓右,叫右受成,很有名的。”
曾绍武哈哈地笑起来,“承教了,承教了。我还真的不知道有人姓右。还是右女士细心,知道有这么多姓右的。有意思,有意思。”
右少卿笑着说:“若是曾先生留心一下,或许也会遇到姓右的。”
曾绍武又笑着说:“刚才我听右女士的话,我听得出来,右女士对武汉的这个京剧团也挺留心的,想必也爱好京剧吧?”
右少卿说:“爱好不敢说,但小时候确实学过。”
右少卿这么说着的时候,心里隐隐的有些异常的感觉。这个曾先生,或者知道她的经历,或者是有意确认她的身份。这倒是有点奇怪。
这时,一直眯着眼睛盯着曾绍武的魏铭水轻声说:“曾先生,这一路是否顺利?”
曾绍武立刻说:“还算顺利。只是心里还是挺紧张的。不过,东西总算是送到了,我也就放心了。现在,可以说是一身轻松了。”
“那么,本部那里,我们是否也应该通报一下,说您已经把东西送到了?”
“应该的,应该的。否则,本部怎么知道,我把东西送到哪里了?”
“我看得出来,曾先生很有经验。过去一直在哪里任职呀?”
“惭愧了。我一直就是一个交通,负责香港到内地这一线。倒是跑了不少地方。”曾绍武小眼睛里闪着光,注视着魏铭水。隐约察觉,这个魏铭水似乎对他很戒备。
“曾先生,本部那里,对我们还有什么交待?”魏铭水又问。
曾绍武眯起眼睛继续看着魏铭水,笑了一下说:“魏先生,刚才说了,我就是一个交通,只负责把东西从香港送进来。至于本部那里有什么交待,我真的不知道。魏先生,电台通了,本部有什么事,会通过电台告诉你们。您说呢?”
魏铭水听到这里,就点点头,“这次有劳曾先生特地给我们送东西,一路辛苦了。我们也不多打搅了。告辞了,曾先生请休息吧。”他说着,就站了起来。
曾绍武也站了起来,“魏先生不要客气,都是应该的。我呢,明天也该回去了。”
魏铭水和右少卿都与曾绍武握了手,然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曾绍武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魏铭水和右少卿出了第三招待所的大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招待所门前的一盏大灯,把喷水池附近的茶座照得一片通亮。
他看见那两个人刚刚穿过茶座,正走上大街。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的第一项任务,到此时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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