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温知章”张良顿了下,眼睛忽然凌厉了起来,“请诛此僚!”
“嗯?”张良的忽然变脸让唐朝吓了一跳,她只是估摸出温知章此人并非好意,倒也不见得到了请诛的地步,“为什么?”
“原因有三。其一,他使人传唤我进去时就欲以雅间内的几个修士之威逼我等答应下来他的意图,可见其不轨。其二,他开门见山地摆明寻宝的意图,不管答不答应,已经截断了我等的退路。其三,在我表现出您是主子时,温知章犹豫了一会您的家室是否显赫还是决定继续邀请我等。”
“按理来说,您现在的容貌c修为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大家族的顶尖子弟,而看起来这个温知章并不十分在意这一点所带来的威慑,”张良眯了眯眼,这是他在几十年战争时养成的习惯,“由此可以推出,他的金丹期洞府应当只是一个幌子,首先,此人身具背景,且急需增强实力。”
“那时他邀请我上楼时还仅仅只是知道我初登筑基期的修为,本来这种修为不可能给行动带来任何便利,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可以设想他这次的机缘联系到的并不是实力,而是人数。”
他冷笑一声,“此人所谓的洞府里只怕不利于任何一个参与的修士,单单能让他获利罢了。”
唐朝沉默下来。
这么多的疑点的确可以让人推出一系列的缘由,但若非是张良这种顶尖的谋臣要联系起来却是几乎不可能,起码并不是他们这种活了区区几十年的筑基期修士可以看透。
她转身看了看窗外已晚的天色,终于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提起桌上的化生石将黑蜘蛛扯下来,带出其上的一个小型禁制,“这是第四个理由。”
一个筑基期修士随手出手就是化生石本就蹊跷,何况看样子更是在场的修士每人一份,上面下的禁制如果不是唐朝手中有二黑这只与众不同的地魔蛛也不能及时发现。
筑基初期大圆满修士面对一个筑基后期修士底牌上就已经远远不足,如果真让温知章带到所谓的他已经留有大量后手的洞府里,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夜幕降临。
灵徕洞府的另一处房间内。
温知章坐在床畔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一阵激荡。
只要到了明天,等那几个倒霉的修士上钩就可以使他的血傀儡大成,到时就可以离开这片即将发生腥风血雨之地。
想起那个自己刚收到父亲给的消息,温知章脸上就是一阵阴郁,也正是这样的一个消息,打破了一切他原有的计划,甚至沦落到要凑人数来促进血傀儡生长的速度,这样的突变不见得会破坏血傀儡,但神通下降却是
“谁!——”温知章忽然一声暴喝,双眸如电向着房门口看去。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怎么可能?温知章瞳孔一阵紧缩,来人竟然能够在他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破掉门外的禁制?
来着不善!
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慢慢从门外缓步踏进,身影并不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瘦小,在月光下温知章只能清晰地看见身影一身近乎妖异的紫色。
“是你!”他惊呼道。
来人根本没有要掩饰自己身份的意思,根据身形,温知章就能够确定此人正是他刚刚宴请的一个修士:书纹!
不过他随即微笑起来,“不知小道友夜半来此所欲何为?”
“月黑风高夜,还能做什么?”书纹的声音以一种舒缓的语调响起在房间里,她似乎笑了一声,“道友来意不善,本来这并没有什么,但道友在化生石上下追踪禁制也就显得太过分了些,在下也不想今后一直跟着一条尾巴,只好先人一步了。”
“”温知章阴沉沉的眸光将唐朝上下打量了个遍,狞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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