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声音无了之前的清润,完完全全将自己天生媚色发挥到极致,低沉喑哑,带着难以拒绝的诱惑。
重华?
唐朝在心里默念了一声这个名字,而后轻笑道,“只怕要拒了前辈的意了,我是男子如何能与您成欢一场。”
闻言。凤斐将头搁在她肩上低低地笑起来,那笑声极为放肆,也藏着些阴霾的气息,让唐朝背上的鸡皮疙瘩不断浮起。
唐朝没有理会背上的不适,她慢慢闭上了眼。
要说些什么呢?
她曾假想过若是真再次相见的画面,有许多的问题要逼问,而真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她却什么都问不出了。
传承密地中一年的形影不离,要说唐朝对凤斐没有任何的心动,她自己都不相信。凤斐的长相正好是她所喜爱的那一种类型,而当时那份懵懵懂懂的感情,却跟着那时的她在黑暗中不停坠落,恐惧于周身黑暗中的未知。
要问什么?
为什么要将她推下传承之地?
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对自己的容貌不遮不掩,也丝毫不在意?
她明白他这样的长相到底会在修仙界带来多大的灾难,高阶修士中不乏女修,合欢宗内也不乏女修。没有任何背景,可想而知他在这十年里过得只会比任何人都要举步维艰。
经过了那场幻境后再想来,其实凤斐对她并不存在什么亏欠。
没有他,升仙殿内的种种险恶,和其他修士的算计,都可能会置当时已经失去了大半攻击招数的她于死地。就算是后来的那一推,也只能是怪她自己轻信于他人。
“是男子本座也可以不在意。”过了一刻钟后凤斐才以轻微的幅度抬起头,慵懒地咬她的耳朵。
唐朝不置可否。
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她心里不可能没有任何猜测,只是不管怎么想都只觉那是她无法忍受的苦,那一句在传承密地中对她而言记忆深刻的话又如同响彻在耳边,“我还不能死。”
神使鬼差地。唐朝就问出了一句怎么想都不可能说出的话,“你还好吗?”
她明显感觉到凤斐的身体一僵,而后是暴戾的呢喃,“很好。”
“砰——”巨大的声响从茶馆中央迸发,所有的修士都僵坐着看向声响的来源处,看见之前那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处只站立着一道红色的身影,那容色艳丽的男子矗立在座位边。脸上的神色莫名,“不知死活!”
直直被他抛飞的唐朝躺在一片被击碎的桌子废墟中,大片的鲜血从她口中溢出,她眼睛眯成一条缝,瞳孔流转看见凤斐继续向着另一个女修走去交谈笑容妖娆,脸色也没有变上半分。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张良赶紧跑过来扶起她,连同着澜煽狼狈地离开了茶馆。
“小书纹今天太过了,”澜煽叹了口气。脸上却还是有一贯的笑容,“合欢宗的高阶修士向来是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更何况是那样堪称绝艳的修士。”
“嗯。”唐朝点点头,方才情况她身上所受的伤势只有她自己才清楚,被凤斐击出去的瞬间,她体内的内脏。都几近破碎。
没人不知道凤斐是为了什么忽然暴怒,然而她自己本人却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根据她本来的规划,现在的地步已经是半步退不得。她要面对的是青云会,凤斐的出现是变数,但她也不会因为这个变数而搅乱自己的计划。
各自都有各自的苦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回到临时洞府的唐朝盘膝做到床上,没有说话。张良看了看她,澜煽能看出来唐朝故意与那人搭讪,他自然也能看出来,不过他还要看的更深一些,就比如,唐朝不想明说。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便诉说的另一方天地。他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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