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外发呆。
杨老头的一根手指是断的,听说以前在工地做钢筋时不小心被切掉了,如今苦力活是干不成,只好在工地看看大门,混点钱补贴家用。他一个儿子快高中毕业了,他说过几天要回家看看。你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生活,其实杨老头一点也不老,就是消瘦些,估计也是从挣钱主力退后二线心理有些打击,毕竟人体的每部分跟祖国的领土一样同样不可分割。你拿着一本书,扣在脸上,闻着油墨的味道你感到安宁,只有在读书时才觉得那是你,除此之外你都在伪装。面对生活你早已准备好了面具,时刻准备着面对一切超出你脸面的事。如今的时代,一副脸皮做不了大事的。你忽忽悠悠进了梦想,杨老头继续抽着烟守着夜,他白天才能睡觉。烟萦绕在小小的门房内,是旱烟棒子的味道,你在梦里想起了你的父亲。你父亲坐在田边地头儿上口中叼着旱烟棒子,你家的黑驴和你三爸家的黑骡子低着头也在休憩,这片贫瘠的土地里有着他们太多的汗水。即使他们多么勤劳也还是穷着,相对于付出,这片田野愧对你父亲一滴又一滴的汗水。好比于你没白天没黑夜的上班可依然紧巴巴是一个道理。有时你的努力与成就并不会成正比,这是你不懂的生活给予你的觉悟。
一天的日子悄然远逝,时光的流失带去的是你无价的青春,却留下廉价的迷茫。
你一觉睡的有点沉忘了上班的时间,原因是昨夜你正睡的香时土建工人叫你吊一泵车混泥土,你揉着眼睛看时间快凌晨一点了,这打完要到几点去?结果四点多时打完了,你怀着头昏脑涨的状态下来睡觉结果睡过了头。早上工人上班吊东西找不见塔吊司机,那土建包工头跟个猴似的,不知道哪那么多精力,看来巨大利益前人们满脑子都是钱,跟打了鸡血似的。他跑来跟你理论,你说昨晚加班那么迟就算我休息半天能怎样?对方的意思是他养活着十几号工人都要吃饭都跟你一样还怎么干活?一来二去的你们火气都旺盛。结果就准确发生了你所预见的那场战斗。战斗以你被抓伤爬上塔吊而结束。后来对方也道了歉,申明要赔偿,可你大手一挥豪迈拒绝,情绪释放后的你感觉好了许多,有时被打也会轻松些,估计你有被虐症。
你弟刚好休息三天,所以联系好了你弟给你顶班,做去定西的一切准备。
六月的夜永远那么迷人,很多穿着短裤,裙子的女孩在街上溜达,同样是一道不输给自然的风景。你在心里将这些身影和小琪做了比较,哑然失笑的自嘲了一番,才慢慢腾腾的向车站走去,一路夜景尽收眼底,那时银川的新火车站还没运行,老火车站有着岁月的痕迹,每个巷道灯火迷离,穿梭着各种各样油头粉面的人。对着老车站广场一条宽阔的路直通向西夏区方向,你顺着马路迎上了挂在贺兰山的那轮月亮,散发着幽幽的光彩俯瞰人间。
十点四十,火车准时启动。
这是你自从拥有了爱情第二次踏上回家的火车,你站在过道中抽烟,看着逐渐远离城市的火车在黑夜中咣当咣当的远去,你的心像被丢弃在黑暗里似的有些绝望的难过。你除了这样奔波还能做什么?你似乎已看到你坐着火车寂寞返回的样子。
你第一次感觉人生就这样在漂泊中逐渐老去。有人说人一辈子不要活的太明白,糊涂一点未尝不好。太明白了就只会想到慢慢靠近的死亡,那有什么意义?你坐着火车时总是喜欢各种思考,漫长的九小时你实在没事可做,要不通道里抽烟要不坐在位子上大眼瞪小眼。相比于前两种而你更喜欢睁着眼睛思考。火车穿行在夜色里,你永远也看不见外面的景色,除了中途进站时能看到一点点灯光外的轮廓。
天亮到达兰州。你同样没留恋这座金城直奔定西。一小时的车程直抵安定区,一路上迷迷糊糊的,似睡非醒。眼里闪过你熟悉的风景,这是你生长的地方,一草一木你是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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