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十分的难熬,白天和黑夜,我比较喜欢的是黑夜,可是,我从来也没有过像今晚这样,迫切的期待着天亮。
要命的是,我们除了等待也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
在这段时间,我和雨梅和黄鼠狼只好聊着可聊可不聊的话题,来打发时间。
“你确定你听到的是钱晋的声音?”黄鼠狼问我。
我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火苗道:“那惨叫声无论如何不可能是野兽发出来的,如果硬要说是谁的声音,那我只能说是钱晋的,不要问我为什么。”
我从来也没有听见钱晋那样子叫过,当然我是有听过他讲话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是他。因为那个声音和他的最像。
而且我有强烈的直觉。
刚开始的时候,我很确定我的直觉是正确的。可是面对黄鼠狼的一再询问,我也只好那样回答。
雨梅把快燃烧完的柴枝,聚拢到火堆中心,一只手托着腮道:“这件事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呢?好像越是靠近真相,就越是有一种极度不舒服之感。”
“看来你最初的想法是对的,我们应该不理会钱晋,而直接到敦煌,恐怕这时候也有了结果了。而钱晋既然留着这双影子给我们,在他预算的时间内不见我们按照他铺设的路线而来,那么他就应该知道,我们是去找陈瑜了。
“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要么他赶来见我们,要么任由我们把影子送上检测仪器……”
我没有立即做声,我最初的确是这样的想法。不过,那是第一次见钱晋的想法,那个时候,我不允许他带着影子也许事情的发展会更有利于我们。
然而当我再次遇到了影子,我便急于想知道的是钱晋的状况。
因为涉及到影子这件事的,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两个,白靖也算的,只可惜他已然死了,又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
还有一个凭空蒸发的人,那就是齐教授!
自从那场火之后,我再也没有听说过他,即便是查也无法查得到他。我为什么至今还不肯把他从事件中剥离出来,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国内著名的教授,行径实在太可疑。
据白靖的记述说,他最后要去见那影子的表情,那是一个专家学者所绝不应该有的。最奇怪的当然属他好不容易得到了那个影子,是出了什么事,在短短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后,又仓促地遗留那个影子?
种种的这一切,使我不能把他抛开不提,而且,我内心深处有着一个恐怖的念头,就是如果这一切全然与他有关,全是他搞出来的事情,那么,钱晋非但不是在捉弄我们,而且他应该会有危险。
不要忘了,齐教授曾警告过他,不要在靠近他,不要在理什么影子的事情,就连说也不能再跟第四个人说。
可是,白靖说了,然后死了。钱晋自然也说了,向我说的。不但说了,他在那之前还亲自去到影子的发源地——印度,去调查!
我从思绪中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有点担心,我担心耍我们的不是钱晋,安排这一切的人不是钱晋!”
“不是他还会是谁?”黄鼠狼“哼”地一声说道。
其实黄鼠狼也没有什么理由要恨钱晋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怎么了黄鼠狼。黄鼠狼不虽然肯承认,但他和我、雨梅一样,在这段时间中,不知道具体哪一刻,心中也开始有了不痛快之感。
“齐教授!”雨梅道。
“他?他根本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最大的可能是他早已在那场火中被烧死,只不过是那帮吃干饭的人查不出,或者查了出来却没有了后文罢了。”黄鼠狼道。
我把手搭在黄鼠狼的肩上,我那样做,是想让他尽可能的了解我心中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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