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跟他说过话,那是因为已经不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伙,且一直以来,在我面前呈现的都是乐观,自信的样子。即便和我过招输了,也有值得他高兴的地方。
这时他竟然十足一个撒娇的小孩,哭丧着脸,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来:“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学苗语,谁知道还是听不懂他们的话,他们说的竟然是‘黑苗’的土语。”
我和雨梅听了,不由得愣了一愣,才慢慢反应过来。一时间所有的担忧都变成了又好笑又好气的感觉。
然后我当然不吝啬我的赞美,向雨梅竖起了大拇指。因为她仅凭着几分钟的观察,就精准地判断出和郑航在一起的是苗族的人。
现在从郑航的这句话上,雨梅的推测已经得到了证实。
其实郑航在偷偷的学苗语,他没有明确的提过,只是有几次有意无意的向我问及苗人的情况,也是在那时,雨梅对苗人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而郑航所说的“黑苗”,现在已经不这么称呼了,那是清朝时期留下的称呼,所谓黑苗,其实就是指巴拉河支系或者革一支系的苗人,也就是刚刚提到过的九股人,他们是生活在离城镇最远,最隐秘的一族。
他们的生活日常,大约有九成还维持着古老的习俗。
郑航自认为学习了苗语,就可以和他们无障碍交流,那当然是大错特错的,要不是看到他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我和雨梅一定大声笑了出来。
我这时虽然没有大笑,但也故意问了一个我早也猜到答案的问题:“其实你完全可以先跟我说明,我全教了你就行了。不过,你不是和他们相处得很好吗,他们喜欢吃龙虾?”
郑航机械性地回答着我的问题:“他们哪里爱吃,简直是打死也不相信龙虾可以作为食物,他们说宁愿吃捕鸟蛛……”
捕鸟蛛各地的叫法不同,这个叫法则根据德国一个自然主义女学者,最初发现这种蜘蛛时,它正在猎食一只小鸟而得名。
捕鸟蛛的毒液极毒,只要一小滴就足以毒死小型的哺乳动物,不过也有医疗价值,可治疗老年痴呆和癫痫等症。
他说着立即跳了起来,望定了我们:“你怎么知道,我们点过龙虾来吃?”
我也学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答道:“看到的。”
郑航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一面直勾勾的盯着我,一面大摇其头:“就算你看到了,也不会立即知道他们的身份的。”
我示意性地看了一下雨梅:“这不是我的本领,全是雨梅推测出来的。其实我正想问你,怎么会勾搭上苗人,而且是最神秘的一族。”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雨梅问道。
雨梅这问的又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而且雨梅比郑航小,从来都是以哥哥称呼郑航,可经雨梅这么一问,郑航却立时脸红起来,支吾难语。
要说了解,事实上还是雨梅更了解他,因为他们自小就认识,而且郑航还追求过雨梅。雨梅问道:“你不会是看上了苗家的姑娘了吧?”
郑航愣了半晌,见到他这种状态,就知道雨梅又猜中了七八分。接着,便看到郑航才点了点头。
我立即紧张起来:“你是认真的么?”
本来一个将近三十的男人要谈恋爱,是谁也没有权利过问的,他已然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可是他喜欢上的是苗家女,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会信,但那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因为苗家女一生只能有一个男人,不管这个男人会不会从一而终,女方都会为他而死。
如果不是认真地想要一生相守,就千万不要接近苗家女子。
“当然!”郑航无比严肃地看着我,“而且,现在到了最重要的一步,我马上就可以跟彩凤结婚了。”
可是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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