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上却突然传来白目狼的怒喝:“费了半天功夫,可算让老子追到你们了!”
三人听到呼喝,脸色惧变,转头看去——原来白目狼让渔夫划了一夜舟后,见其困乏无力,心头恼火,便拿刀将他杀了,丢入江中,让手下学着撑篙。如此一来,小舟重量立减,速度反而快上不少。而此方三人,一个身受重伤,两个又没几分力气,根本划不动船,眼瞅着两边距离慢慢拉近,回天乏术。
“林公子,旧事怕是说不完了。”徐洪驰站起身,望着白目狼等人,面色铁青。
念幽神色憔悴,定睛望着徐洪驰,愧歉道:“洪驰兄,没想到您忠心耿耿跟随我这么多年,到头来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对不住!”说着说着,眼泪簌簌掉落。
“好一个忠心耿耿!”这句话像刺中徐洪驰死穴,气得他嘴唇乌青,手脚发抖,埋藏在心底的话夺口而出:“原来小姐一直这么看待敝人?”
“碰!”念幽突然跪下,额头死死贴住甲板。“小姐!”“娘!”
念幽伏地不起,啜泣道:“卿岂不知君意,只是书怡乃不详之身,又怀过两个孩子,没脸再嫁。徐兄大恩,唯有来世相报。”
“好好”徐洪驰抬头望天,不让泪珠落下,嘴里喃喃念叨着,脸上似哭似笑,变了又变,仿佛岁月从眉间流逝,转眼间又烟消云散,他挺直腰板,顿生一股豪气,朗声大笑,却是笑得泪花四溅:“哈哈哈哈罢了,罢了!”
那边白目狼的声音乘着江风远远传来:“你们又哭又闹是想求饶吗,要是对老子磕三个响头,或许能留你们个全尸。”
“我呸!”徐洪驰转过身,面朝江面,戏谑道:“狗贼,你这条件开的不错,可我徐某偏偏不答应!”
“你!”白目狼气得声音一哽,良久方道:“那好,待会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林逸忍不住道:“娘,大不了我出去跟他走,想必就不会为难你们了!”刚要往外冲出,却被徐公拉住手腕拽回,对其摇头:“不妥。”
念幽摇头苦笑:“这人心狠手辣,不是善辈,与其受他欺辱”说着神色一黯,半是心疼,半是自责,“倒还不如今日一死了之。”
“娘——”
徐洪驰望着他们长声叹息,脚掌拍打着甲板,听着空空回响,突然间灵光一闪,回忆起来,急道:“夫人,下面有暗格!”又对江面吼道:“死贼,看着你的脸我就作呕。”骂完拽着两人走进乌篷,放下帘席,遮住视线。
白目狼怒道:“好啊,你也就趁现在图个口舌之快。”
徐洪驰回过头来,不顾二人诧异,俯身扳开脚下一节木板,小心翼翼地将木板抬起。露出下面一处空洞,约莫半丈方圆,中间放着一口牛皮箱子,解释到:“这是我当年从林家带出来的护院制服,还有这些年来的一些积蓄。”
念幽与徐洪驰四目相对,心领神会,当即将箱子抬出。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破旧的黑色制服,上面还残留了几滩褐色血迹,显是年月已久;旁边散落着些许杂银,约莫三四两左右。徐洪驰大手一卷将银子尽数抓起,全部塞入林逸怀里。然后略带怀念地望着衣裳,叹了口气,搬起箱子,从另一边甲板扔入江中,咕咚一声,溅起大团水花。
白目狼耳力极佳,听得响声,不由喝问道:“你们在做甚?”
徐洪驰牵扯到胸口伤势,一边咳嗽一边笑道:“哈哈,林公子好样的,徐某敬你够种!”转而又高呼道:“老贼,可惜你算盘打尽,到头来却漏算半招,林公子不甘被你俘虏,已经跳江自尽啦!”
“什么!”白目狼气急败坏:“可惜了,老子还想好好折磨他!”
徐洪驰说完,与念幽联手强行将林逸按入洞中,好在他年幼,身材瘦小,这暗格正好藏身。念幽对徐洪驰拜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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