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苏夏。”
苏夏环顾四周,非常漂亮的卧室,屋顶是星空明月,墙壁是花草树木,却少了人气。
“你离开柏林以后,就回a市了吗?”
“对。”
苏夏轻声说,“你跟盛家的事,我有耳闻。”
施凉不做反应。
以沈肆的势力,对商界了如指掌,他想给苏夏知道,苏夏就会知道。
“坐吧。”
苏夏闻言便坐在施凉对面的椅子上,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坐上去很柔软,她挪动了一下身子,不太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深陷。
“这些年过的好吗?”
“还好。”
施凉合上书,“想喝什么,我叫人送进来。”
“不用麻烦的,”苏夏看着她,同样的问题,变换了两个字,意义深沉,“施凉,你在这里过的好吗?”
施凉是相同的回复,“还好。”
她忽然问,“雨凉吗?”
苏夏一愣,“有点。”
施凉笑了一下,还是风情万种,“我都忘了。”
苏夏的呼吸一顿,她的眼中掠过一道悲凉,突然觉得这座小岛在她眼里,汇集了大自然的所有好风光,美丽,神秘,且独一无二。
对施凉而言,只是一个无形的牢笼,捆绑她的手脚,限制她的自由,蒙住她的口鼻,她的世界只剩下一个人的体温,味道。
等那个人走了,她终究也要在岛上老去,死去,最后会埋葬在那些白翎下面。
苏夏不敢再想下去,“施凉,你不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吗?”
施凉动了动唇角,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想啊,怎么不想。
刚来岛上的那段时间,施凉没日没夜的想,后来一天天的过去,她呼吸着这里的空气,看着萧荀让她看的世界,慢慢的就忘了她看不到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施凉看向窗户那里,听着雨水敲打铁护栏的声响,一如往常的冰冷。
她这三年彻底和外界切断联系,不知道人事是否已非。
也不知道容蔚然怎么样了,能不能撑过去还在不在世上。
苏夏似乎是看透了施凉的心思,“据我所知,容蔚然三年前就离开了疗养院,他一直在天南地北的找你。”
“找到了又如何?”
施凉的手放在腿上,指甲用力去掐,也毫无知觉,她的手一松,“我这副样子,见了不如不见。”
苏夏默了一会儿,“你真的那么想吗?”
施凉无声的笑笑,她习惯将一切都算计在手中,再去规划好,所以才给容蔚然留了那两个字。
哪知道老天爷另有安排。
白家的人和他们交火,她在枪林弹雨中受伤,送进医院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
这辈子能站起来的可能渺茫。
看了眼房门的方向,苏夏压低声音,“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腿受伤,另有隐情?”
她还想说什么,被施凉的声音打断,“无所谓了。”
苏夏的后背发凉,心头闪过一丝什么,这人知道。
当年她跟着沈肆做事,多聪明一人,不可能连这么浅显的都发觉不到。
只是不愿意去面对。
或者说,是不知道怎么打破现状。
敲门声来的突然,随后是沈肆的声音,苏夏不得不走了。
“施凉,如果有需要,我会尽全力帮你。”
轮椅上的女人没有回头,“替我向沈先生问好,还有安安小少爷。”
苏夏开门出去,反手把门带上,她把手伸过去,一只宽大温暖的手将她牵住。
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