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听懂了。”太医点头如捣蒜,温徽看了眼床上的裴少游,随后就走出来房间。
“唉,风水轮流转啊摄政王。”太医的手轻轻抚上裴少游的手,随后忍不住感叹。“摄政王,想当初你风光无限,可现在倒好人人都说你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太医帮裴少游把完脉后就将裴少游的手腕轻轻地放下,随后拿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对着摄政王说道。
“摄政王啊,微臣在这宫里少说也有几十年,这风风雨雨的也看得多了。”太医打开自己的箱子,在里面查找着什么东西。“像是摄政王您,就是那种表面凶狠但是却很少会做什么的那类人。”
太医郁闷地看着自己的箱子,然后将头往里面探了探,随后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啊,找到了。”
“但是像殿下那般的,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头却暗潮汹涌,看起来柔弱,心里头却凶狠。”太医拿出自己的一个巴掌大的小包,随后打开,上面满满的都是大小不一的银针,看得裴少游忍不住将手往被子里缩了缩。
“要是是殿下是摄政王,您是殿下的话,那么殿下可能在拿到实权的那天就将您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处死了,比如:弑父。”太医不小心就说多了,急忙朝四处看了看,捂住自己的嘴。
而裴少游则是以一种难以表明的复杂眼神看着面前的太医,听着太医这一番话更像是挑拨离间,可此时那还需要挑拨,他们分明已经离间了,况且看着太医的神色,更像是一位老者在苦口婆心地劝年轻人不要走歪路。
“摄政王啊。”太医趁裴少游出神之际,飞快地从自己那巴掌大的布袋里抽出一根大小适中的银针往裴少游的手臂上扎去,等到裴少游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手臂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插着十几根发着白光的银针。
无视掉裴少游那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太医继续苦口婆心。“听微臣一句劝,别和殿下对着干,要不就归顺于殿下,否则就灭了殿下坐王位的心。”
太医扎完最后一根针,看着摄政王的手臂叹了叹口气,“摄政王,王爷可还记得当您征战归来的时候伤痕累累,是臣下为您处理的伤口。”太医又开始鼓捣自己的药盒,一边还不忘和裴少游聊天。
“王上当时不过十二三岁,身上就已经布满各式伤口,也成为了一匹战场上突起的黑马,杀得蛮夷措手不及。”太医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整张脸都容光焕发。
“王上,犬子当初是您带着的小兵,他回来总说他很崇拜您。”太医从药盒中拿出白色的纸就开始写方子。
太医拿起笔,走到了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将纸平摊在上面,随后就开始思考药方,写下方子。
“摄政王,你造福百姓,我拥护您,无论那些‘殿下要处死你’的流言蜚语是不是真的,臣下都希望王上能好好地活着,至少在这余下不多的日子里。”
太医的一番话倒是让裴少游宽心不少,至少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还是有人觉得他好,还有人想要他活。
太医拿起自己的药箱,就往外走去,走在门口的时候,太医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摄政王。”太医顿了顿,随后接着说,“犬子拜您所赐得以在战争中存活,相信这从您也不会让我们失望。”
太医离开了房间,留下裴少游一个人在原地感叹,想着之前怎么不知道自己对太医这么重要,后来突然想到了温徽走的时候对着太医说的那句威胁。
......所以太医说那么多就是为了做他裴少游的心理工作让他活下来从而保住自己一家老小的生命?!太医,我真是看错你了,亏得我还那么认真地听你狗屁一通!
裴少游无奈地笑了笑,随后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己的手臂,上面满满的都是刚刚太医扎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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