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帮不了我,你更帮不了自己。你又不是救世主……其实,你跟我并没有太多区别,都是被猎取的鸟儿罢了。”邵婕影鄙夷道。
她伸出手臂,在空气中缓缓滑动着,喃喃道:“我们都向往属于自己的天空,可以飞得很高,飞过云朵看见别人看不到的风景,不知疲惫,不想归期。但无论是谁,都会疲惫飞不动的时候需要一棵树。修栐呢,我以为他是参天大树,接过他不过弱不禁风的一颗蒿草。摔得我……好痛。”
“天下并非只有一棵树,或者那一棵扶不起来的蒿草,你就不能给自己多一点时间,不远处就是满目森林,只要咬着牙再往前飞一飞。”董咚咚艰难的措辞着,她悄悄观察着对方的情绪,但后者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
“飞不动了……走不动了……爱不动了。好累啊……”邵婕影停止了飞翔的动作,她抱住自己的肩。
尽管在一片阳光之下,她依旧打着寒颤,牙齿轻轻磕击着。
“听说在亚马逊的原始森林里,有一种魔鬼树,它浑身长满有毒的荆棘,却能开出最娇艳的花朵。它用美艳与花蜜吸引着那些毫无心机的小鸟儿。尘它们迷醉之际,用长刺穿过小鸟儿的胸膛,把它挂在自己的枝头上。因为树液有毒,那些鸟儿一时死不了,也不会觉得痛。忽闪着翅膀,成为魔鬼树枝头生动的风景,甚至会吸引来更多的鸟儿……当小鸟儿的血流尽了,腐烂的尸体落在树根上,就是最好的养料。白一尘,就是这种魔鬼树。”邵婕影似笑非笑,继续讲着娓娓道来的故事。
董咚咚微微口苦,她舔舔嘴唇,艰涩道:“他是不是魔鬼树,我不知道。但我……不是鸟儿。我就是我,做我自己就好。你也一样,何必要为别人活着?”
邵婕影长长吸了一口气,笑得更加妩媚而残忍:“怎么不是鸟儿?只不过你比我标价高得多,我是一只麻雀,在垃圾桶旁靠施舍苟活。你呢,被关在金笼子里的小雏鹰,一点儿不自知。你向往蓝天,其实一辈子也飞不出去那个24k的金笼子。”
“董咚咚,你又能比我好多少?因为你不是金丝雀,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笼子里的天就是天大的谎言。为了自由,为了真正能飞出去,你一定会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至于结果呢,可能比我更不堪。我可怜你……至少我能选择解脱,你呢,被困陷在幻象中,慢慢的被折磨,与魔鬼同行,浑浑噩噩,不知所终。”邵婕影半眯着眼眸,她就像一个早有准备的心理学医师,语气柔和而又笃定,充满了蛊惑的信力。
她美丽的脸庞上有狰狞伤口,她眼神阴鸷而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有怨恨、有悲怆,以及寒冷的绝望,就像绝望中的复仇女王,披着死亡的天鹅绒披风,藏着淬了毒的暗箭。
董咚咚也终于忍不住战栗起来。她一只手紧紧握住栏杆。
她昂起下巴,笑得勉强而脆弱:“我不懂你的意思……但如果这么说,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
“与魔鬼为伴,在刀尖上舔蜜,你真的快乐吗?”邵婕影蓦然的精神了许多。
她突然紧紧抓住董咚咚的胳膊,把自己的脸迫近对方,她阴郁的笑着:“看看我,看看我的狼狈、不堪、低贱和怨恨……总有一天,你会比我更绝望。白一尘,他是个魔鬼。我没有办法反抗,他安排给我的命运。但我会在你的心里,种下复仇的种子……有一天,也许你会为我报仇雪恨呢?哈哈……”
她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董咚咚充满了恐惧,奋力的想要挣开。
“邵婕影,如果你真的这么恨白一尘,那你跟我走……我不相信他如你所说。不如,我们可以当面对质。走,你跟我去找他!”董咚咚惊惧之中,又哄又骗。她悄悄给暗处的特警坐着手势,请他们迅速寻找最佳时机。她,坚持不住了。
“你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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