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她的笑比他更冷更寒凉:“没有……关系吗?你扪心自问,并无愧疚吗!白一尘,我真佩服你。”
门外响起来谨慎的敲门声,以及云姨迟疑的声音:“白先生,玛丽医生就在门外,我们可以进来吗?”
“滚,都滚出去!”他突然朝着大门,狠狠喝了一声,显然摁捺住滔滔怒气。
门外便再无声响,寂静一片了。
只有窗外的知了正一声接着一声,不知疲倦的鸣叫着。
白一尘双手插兜,站在与董咚咚一步之遥的地方。
“董咚咚,我再说一遍。邵婕影的事与我无关!”他的语调寒气迫人:“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理取闹,以后……我们谁都不再提这件事!”
“你的意思……我冤枉了你,那我需要……向白先生道歉?”她冷笑一声,终于抬起了下颌。
她的黑眸,氤氲着薄而冷的雾气,却丝毫不肯妥协。他意料之外,心头不由更加一凛。
“难道,你不应该?刚刚出口伤人的是你,而非我吧。”他半眯着邃黒眼眸,其中阴鸷呼之欲来。
她摇着头,浅笑着,摸索着床脚站起身来。
他的眼神紧紧追随着她,讶异的望着她光着脚踝,缓缓走向窗口。
“好啊,白先生。对不起……原来你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好人呢!”她讥讽的语气,旁如无人。
“有完没完了?”他眉心纠结,语气也越来越不善。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茉莉花,因为这花儿看上去洁白无瑕。是我误会了,抱歉。喜欢这花儿的,就是那个叫陆盼兮的佳人吧?”她拽着窗帘,看着窗外开得灿烂的双色茉莉,哂笑着:“您还真所托非人啊,白先生,我从来不喜欢这种矫情的花儿,幽香扑鼻,却藏着太多的见不得人的秘密。”
董咚咚转身就抓起架子上的描金瓷白花瓶,狠狠从窗子就扔了出去,砸倒了一片娇弱花朵。
“白一尘,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她挺直了腰背,目不斜视的往门口走去。
“没完没了……是吧?”白一尘模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
他疾步走到她身后,一下就扭住她手臂,别在她背后上方。
她痛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推得贴在了实木门板上。她觉得自己的右臂剧痛难忍,几乎要断掉的感觉。她挣扎了几下,他掌中的力道更猛了。不过十几秒,她已痛到浑身汗湿,不得不用左手握住门上繁琐的雕纹。
“认错。”他低声威胁,声音裹挟着残忍。
“你就算把我胳膊掰断了,我也不认!”她的脸紧紧贴在木雕上,眼泪已要夺眶而出,不仅因为痛,更有屈辱与心寒。
“还较劲儿?你……以为我不会!”他蹙眉,手腕又往上提了些许。
她攥紧雕纹的左手,指甲都要扣进木雕了。
冷汗从额上滑落下来,滴在脖颈上。她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忍着剧痛狠狠的往后撞向他的身体。
他大吃一惊不得不松手,因为明白她玉石俱焚的决心。他不松手,她真敢撞断自己的手臂,被她自己的后坐力生生掰断。这小姑娘,如今怎么这么狠?他不得不妥协了。
她拖着僵硬的手臂,身体靠在木门上。她骄傲的抬着下颌,直视着他。汗水洇湿了耳畔长发,一丝一缕的粘在苍白的肌肤上。他有些心痛,更多还是无可奈何。
“董咚咚,你就别扭下去吧。”他叹着气,挥挥手:“算了,今天懒得理你,我让莫叔送你回家。”
她不理他,颤抖着手腕开了门。他跟在她身后,眼见她沉默不响的,想用背包装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他有些心慌,一把就夺下了留着口水的狗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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