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无数。这订婚之后又悔婚,恐怕更会成为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吧?”董咚咚冷笑着盯住白亭颂,咄咄逼人:“而且,吹毛求疵,煽风点火,难道也是白家公子的人品贵重吗?”
“父亲,这位董小姐伶牙俐齿,身上的乖戾之气实在不轻,不适合留在一尘身边。”白亭颂不客气道。
“我的事,我的人,你也敢……置喙?”白一尘优雅的举起茶盏,浅浅啜饮。但凌厉的眼神却从杯盏之间,直接劈向白亭颂,后者瞳孔微微紧缩,终归屈服低头不语。
“像,实在太像了。哈哈……”白熙湖突然眉目展颜,开怀大笑道:“一尘啊。你这未过门的媳妇,有趣得紧。这股子直来直去的率真,倒像你亲奶奶的孙女。我知道董家的两位教授,桃李满天下,人品自然贵重,他们的女儿入得我白家之门。既然都是误会,说开了就不必再介怀。”
“老爷子,董咚咚可不像您说的这么简单,她别有用心啊。”沈荼蘼面色惊白,她暗中双拳紧握,心中郁闷重重。
“好了,阿荼。”白熙湖微微蹙眉,目光凛然。后者果然不敢再继续反驳。
“我老了,不管小辈们的卿卿我我之事。不过,我不想再听到外面的人,对白家的风言风语。”白熙湖瞥了一眼沈荼蘼,淡淡道:“至于亭歌,他是你儿子,他和米小姐交往的事情,你同意即可。”
“我不同意。”沈荼蘼咬牙切齿,任性道。
“父亲,母亲。我带米嬅来,并非要征询你们的同意与否。我也不会顾忌外界怎么议论,我是真心喜欢米嬅的,我不会离开她。哪怕,让我放弃白家的一切,我也不在乎。”白亭歌起身淡淡道,他清亮的眼眸,明澈如水。
“亭歌,闭嘴,闭嘴。你想气死我吗?”沈荼蘼厉声斥责,她瞪着儿子,但被你后者眸中的犀利与清冷惊愣住了。她知道儿子此举的破釜沉舟,她思忖片刻,衡量着利弊。
“母亲,你做过些什么,我都清楚。如果你一意孤行,自然会失去我这个儿子。”白亭歌语气又冷又坚决。
“亭歌,不许这么对母亲讲话。”白亭颂眼见他们锋芒相对,赶紧站起来缓解氛围:“平时母亲最疼你了。她为你做的事情,也都是为了你好。”
沈荼蘼凝视着白亭歌,她也看到浅笑安然的白一尘,心中恍然大悟。即便心中再有怨气,当着白熙湖她也不敢再发威,只能尽量和缓了语气:“我的意思,不同意这么仓促就决定这件事。毕竟,上次米总也和米小姐一同来的老宅,自然要先解释清楚了,两家之间确定再无误会,我也就同意了。你急什么急,亭歌。”
白一尘故意拍拍手掌,不吝赞叹:“小奶奶果然有容乃大。既然误会因我而起,那我就来献个殷勤吧。过几日,我请米总过来,和爷爷喝茶,再一一谢罪。”
他抬眸,与白熙湖浑浊的眼眸相对。后者虽然看上去苍老而晦暗,但隐匿其中的老谋深算却精光一现。
白熙湖仔细观察着孙子的神情,心中早有定论。
他捋了捋银白胡须,淡淡一笑:“如果米嬅与亭歌,两情相悦。我和米总自然也愿乐成好事。你过来自然好,不过也想着多带咚咚来老宅,陪我这老头子聊聊诗词,下下棋之类。这孩子聪明又有慧根,我喜欢听她讲话。”
“爷爷,这丫头可不能夸,还请您多多教训,不然……鹤苑的房顶恐怕都会被她掀掉了。”白一尘哂笑着。
董咚咚着实一愣,真没想到白熙湖能众人之面,夸赞与肯定她。
她皮笑肉不笑道:“谢谢白老先生夸奖。不过,我也并非要和白一尘拴在一起。天底下的房顶那么多,我也总得挑一挑,找个顺眼顺心的掀着玩吧。”
白一尘长眉一展,他伸臂就握住她腰肢,无声用口型威胁着:“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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