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战,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疼得紧缩起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纪蓝依紧紧地抓着加蒂奥的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能不能让我在你这过夜,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完全不见了往日的嚣张无畏。
虽然只有一张床,可是加蒂奥无法拒绝。他扶住女孩娇小的身体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拿来一条毛巾:“你得赶紧把衣服换了。我这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你就先穿我的吧,可能会大了点。”纪蓝依点了点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找来自己的一件睡衣,纪蓝依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加蒂奥了口气,也许他应该问她要她父亲的电话,可是他知道,今夜要是把她送回去,她非自杀不可。
纪蓝依从洗手间里出来,那件男式睡衣裹在她身上,愈发显得身段娇小可怜。她在沙发上坐下,身体还在簌簌发抖。加蒂奥递给她一杯热的果汁:“把它喝了,你会感觉好些。”
过了许久,纪蓝依才真正平静下来,望着加蒂奥口齿不清絮絮叨叨地说道:“事情的起因是我剪碎了那个女人最贵的一件晚礼服。”
那个女人尖声哭叫起来,抓住纪蓝依瘦小的肩膀不住摇晃,按捺不住的纪蓝依生出莫大的力气狠狠地将她推开。她父亲瞧见了,立刻冲上来给了纪蓝依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一边踢她一边痛骂她的恶劣表现:结交不三不四的朋友,动不动爆粗口,跷课和四处游荡。他越骂越愤怒,越愤怒越失望,于是越踢越来劲,最后他揪住女儿的长发将她拖出门外,砰地一声锁上了门。而此时屋外的夜晚正下着瓢泼大雨。
纪蓝依浑身哆嗦,伤心羞愧,又痛又怕,方才的经历就象一道伤口一样令人难以忍受。她心下只有一个念头,于是她就顺着这个念头冒着大雨跑到了加蒂奥这里。
她边说边低声哭泣:“我很想家我要回去。妈妈,妈妈。。。”
加蒂奥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你好好睡一觉,把这一切都忘掉。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
加蒂奥就在床边坐了一夜,纪蓝依一直攥着他的手不松开。直到拂晓时分,他才迷迷糊糊地低头闭上了眼睛,却又惊醒过来,他分明听到了纪蓝依的呓语:“妈妈,妈妈。”
天色已亮,纪蓝依蜷缩在他的床上,圆圆的脸蛋上一片潮红,呼吸略显急促。
加蒂奥心道不妙,伸手一触,她的脸上火烫。
纪蓝依只觉得自己周身一点力气也无,昏昏沉沉的,眼睛疲倦得睁不开,脑子里一切都在旋转,难受得要命。迷糊中有人将自己拦腰抱起,她蜷在这人怀里头倚在他胸口,他身上有种好闻的味道,心里一下子感到了踏实安宁,双手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脖子,现在世界不再旋转了,真好。
在梦里她被送进了诊所,她闻得到医院里的味道,然后又被安置在床上打点滴,她皱着眉头,怎么也不愿将手从那个脖子上放下来:“不要。”她听到有人轻柔地安慰自己,听话地放开了手。怎么这世界上还真的会有那样温暖踏实的怀抱,这个梦真好,她才不要醒来。
打完点滴,她又被送了回来,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舒服地抱着枕头,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那个趴在桌上的男子。
当加蒂奥睁开眼睛,纪蓝依已经起来了,湿漉漉的头发又黑又亮地披在肩上,娇小的身体裹在他的运动服里,坐在床边安静地瞧着他。
见他醒了过来,纪蓝依说道:“我洗了个澡,用了你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没关系吧。”
加蒂奥摇了摇头,注视她问道:“现在你感觉好些了吗?医生问我你身上的青瘀是怎么回事,我骗他说是你摔伤了。”
纪蓝依笑了笑,那笑容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乖戾不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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