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那不是用来困住第一雏子的法器,而是用来困住第一信徒的法器。”见证了安灵教的诞生之后,白和苦笑着给白阳打去电话。
白阳沉默了好一阵子,京骂了几句:“那岂不是大事不妙了?”
是啊,雏子不只有一个,杀掉第一雏子,自然有下一个补上,而“它”的特异会不会与魔重叠尚不可知,和法器一样只有一个的就只有第一信徒而已。
没有了他的辅助,不希望成为神的雏子自然会隐姓埋名地安稳度日,希望成为神的雏子则会靠自己成为神,顺其自然,最大限度地降低那一日世界将会受到的冲击。
理论上来说,这才是那件法器最正确的用途。
这时想起任道是发布在整个里世界的悬赏收购,白家兄弟脊背发凉。
不论是天道连这一步都算到,还是任道是看透了天道,状况都变得极其糟糕。
他们是旧时代的人,身上已经担了父母遗留给他们和东方捷溪的使命,不能再额外承担神选的大因果,这东西最稳妥的去向原本必是晁昭。
可是现在晁昭已死,晁千神不可信,晁千琳太幼稚,奚满月想成神,奚钩月要入魔,蓝晶不理智,可选择的竟只剩下不能确定倾向的任道是。
白和只能安慰哥哥:“说不定任道是的不确定性就是天道想要的。”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任道是站在任家的角度,为反神选着想,他应该会明白神的信徒才是敌人,如果他是站在雏子角度想要成神的,他也可能把千琳当成敌人,阻碍神选。”
“这和任家的做法有什么不一样吗?”
白和喃喃道:“概率吧……只能这么说了。”
白阳却斩钉截铁:“好,那就把这给他吧。从情感上我们是该保证千琳的安全,但别忘了,咱们的初衷明明是帮这群孩子获得自己选择未来的机会。”
“也对,这小子是黑市和鬼市上的大主顾,脑子绝对是好使的,要是连个机会都不给,也太对不起他的钞票了。”
“你啊,财迷篓子,跟老爹一个样儿。”
就这样,那件法器还是落到了任道是手里,然后几经辗转,被收进了蓝晶的身体。
“那个废物应该就这么退场的吧。”晁千神在空荡无人的车厢里喃喃自语,“可千琳似乎把他当个人看呢,如果钟家真的能把奚满月搞定,顺手把他救出来,说不定还会更戏剧性一点儿……说起来,如果他死了,他身体里的法器该怎么拿出来呢?”
地铁晃晃悠悠地驶进了换乘站,晁千神离开空调温暖的车厢,重回严寒,和留守岚城的傀儡零六汇合了。
因为之前和钟家约定过刺杀奚满月,钟家给了零六一块听神牌,联系起来倒也方便。
晁千神到监国门时已经迟了半刻钟,又空等了半个多小时,双脚几乎没了知觉也没见有人出现。
晁千神百无聊赖,难得他老老实实地按照说好的时间地点赴约,什么都没做,竟然会被人放鸽子,还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虽然几乎可以确定二凶不会来了,零六还是试着将法力输入听神牌,等待对方回应。
而这空白的半个多小时里,晁千神也想到了什么,抛下零六,独自步行过换乘通道,来到环城二号线的轨道边。
果不其然,这辆一天内半数以上时间都在环线运行的温暖列车没理由不被利用起来。
站内跑步抵御寒冷的四十余人按男女分成了三组,其中老人和孩子极少,有个男人站在往日里维护秩序的乘务工作台上喊着“一二一”,很有组织。
既然二号线上有这么多靠地铁保暖的群众,一号线上没理由没有,而且地铁可以保暖的消息竟然没有在网络上传播,吸引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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