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很好,就是精神不比以前。她看到了我,却很陌生……”
他永远也忘不掉尉蓝看他的眼神。
傅卓就是要报复自己,所以婚礼上谁都可以缺席,但他不可以。
他亲手把他的妻子送到别人身边,如今要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进入教堂,婚纱着身。
这是一种怎样刺骨的痛。
傅卓像是个胜利者,冲着自己冷笑,宛若毒蛇。
如果再来一次,他依然不后悔。
只要她能活着,自己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顾寒州听到这一番话,拳头无声无息的捏紧,心脏狠狠刺痛着。
他母亲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这些年,他竟然没有尽到一分为人子女的孝道!
“傅家,傅卓!”
他喃喃念着,声音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这就是他想灭了顾家的原因吗?抢了我的母亲,还企图要我们的性命。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会做事不管,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父亲可以放弃,可以把妻子拱手让人,可是我做不到将我的母亲拱手让人!”
“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那又如何?她就不是我母亲了吗?”
顾寒州一字一顿的说道。
“地址,我要他的地址!”
“不知道,傅卓极其狡猾,他不会泄露的,这次只是去了教堂。”
“好,那我自己找。”
顾寒州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他直接去找阿垣,让他努力回忆之前居住的地方。
可他常年被关在黑屋子里,终年不见天日,只有傅西城来看望自己,给他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就算是个正常人,被关在那种地方也会疯掉的。
他逃跑出来,还是傅西城帮忙。
他亏欠林初夏太多,知道顾寒州需要一个人来对抗简,所以就把傅垣送出去。
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周围都是乱脏脏的东西。有……有扫把,有木棍,还有废弃的衣柜……”
“我要问的不是这些,是地标,地理位置,你懂不懂?”
顾寒州有些失态,听到这些废话后,所有的耐心瞬间决堤。
他大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他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疼……”
傅垣可怜兮兮的喊疼,眼睛都红了一圈。
林初夏急忙上前扯开他:“顾寒州,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
“我只想知道他以前生活在什么地方?如果你不知道,我去找傅西城!”
“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寒州正准备转身离去,没想到傅垣开口了:“呜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妈妈好喜欢玫瑰花,整个医院都是玫瑰花……”
“医院?玫瑰花?”
顾寒州得到这两个重要的信息,立刻激动地去调查。
在曼尔顿,有玫瑰花田的地方很多,但是生长在医院的却少之又少。
难怪傅垣对于林初夏做的鲜花饼那么感兴趣。
很快,顾寒州锁定了几个目标。
其中有三家是精神病院,他想傅卓一定就在这其中一个。
他让姜寒调查周边情况,确保万无一失。
他不吃不喝,一直忙到了晚上还没有停歇。
林初夏实在看不下去了,端着饭菜进去,见他满脸疲惫,却还撑着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十分心疼。
“那个……老爷子都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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