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敢到她坟前去忏诉赎罪!”
“那好!正合我意,这就有请罗岸教授领路吧!”
在我说着更是奋一挣脱开警卫的阻扰,直朝我所驾驶而来的红旗轿车大踏步而去。在经过诸葛清鸣身旁时,我无不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激愤,沉声道:“无论怎样?我一定要为玉雪的死向你讨回一个公道!”
“哼!”诸葛清鸣却是报以嗤之以鼻,甚为不屑道:“丁宇轩,你若非不是仗着现实里政府施以保护,你只怕早已死上千百回了。”
“行了,都少说两句。”罗岸教授显有事无不可对人言之态,刻意道:“我可不想你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言及于此,向校长等人使了一个眼神,便即带着诸葛清鸣随我而去。
这时,一直在旁密切关注的杨霞见此状况,微一踌躇,正待追来,却听校长发话道:“好了同学们,都散了吧!该上课的上课,该自习的自习。同时警卫听着,今天之内,严禁学生出入校园。”
严令之下,十余名校园警卫倒也很有职业风范的一字排开,将通往校外的途径为之一堵,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人墙。
眼见杨霞仍旧无动于衷,那名长发飘飞的靓丽女孩语气轻柔道:“走吧!杨霞,已经没我们的事了。”
“喂!霞妹,怎么这么多学生都聚集在这里呀!发生什么事了吗?”随着喊话,只见一名样貌清爽甜美的女孩快步走来。
“杨漾姐,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回宿舍再说吧!”
杨霞语气里不乏隐含着忧郁,不经意间转视一看我三人在校门外互不言语,很有默契的各自坐上轿车,一先一后,驶离远去。
我此刻的心境就像是这阴霾的天气越发的沉闷,并隐约可以听见乌云密布的上空传出阵阵闷雷之声。
似乎预示着,天将要下一场大雨了。
此一时刻,脑子里无以做想的我,只不无意识的紧紧跟随在罗岸教授以及诸葛清鸣所驾驶的轿车之后,一路驰骋,远离山城,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公路上。
暮色苍茫,傍晚降临,两辆轿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先一后,停在一处公墓山坡上。
下了车,被垂暮寒嗍的晚风一吹,一股深深的悲凉之意,凄冷之感顿生心底。
站在这万籁俱寂的清幽山坡上,一眼望去,坟墓无数,更增悲恻!
在这刹那之间,悲从心来的我不自禁潸然泪下,喃喃而吟:“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唉!”于我所吟,紧跟下车,立身不远的罗岸教授长叹一声,有感吟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料想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哼!”这听在孤立一旁的诸葛清鸣耳中,却是发出一声嗤之以鼻道:“这可是人家苏东坡悼念亡妻之词。却被你们这样念叨出来,未免也太可悲可笑了点。而就算是念,也应该是我诸葛清鸣念出来!”
“你这冷血无情的禽兽,又有什么资格爱她?”我当即戟指怒目,悲愤不能自已道:“都是你害得玉雪如此凄惨,使得她临终悔恨!”
在我说出这话的同时,耳畔似乎又一字一句回响起了,玉雪躺在病床上,流着清泪,言诉悲情……
“丁宇轩,你最好给我记清楚!弄明白!贾玉雪一直以来都是我诸葛清鸣的女人,我跟她虽无夫妻之名,却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诸葛清鸣却也同样流露出悲愤,忽地语气一缓,转身摇头而去道:“可我自身又何尝不曾清楚明白,我虽得到了她的人,可在她临死的那一刻,都未曾得到过她片刻真心。”
“是吗?”
这在我听来顿生一股可悲可笑的怆然悲戚,怔愣出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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