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呢!”
“是的,”
阴官沉稳厚重的声音,起伏间响起:“昌灵山神只留一方山印,脱身而去,其神元十不存一,构不成大患。”
“真的构不成大患了么?”
荀少彧眉头一簇,哼了一声。
“这莫非他还能卷土重来”阴官心头一跳,面色沉了下来。
一尊神祗恨意,着实是让人,不得不去重视的。
“你的动作太大了,昌灵焚毁十里,何人看不得,何人不知得?”荀少彧的话语,愈发的冷硬,也愈发的沉硬。
阴官拧着眉宇,垂首低眉,不敢再度言语分毫。
对于县中激荡的暗流,荀少彧或许有所察觉,却绝不会过于苛责在意。
但是,照成如今这般,满城风雨之态,仍让荀少彧有了一丝不满。
无他,这太张扬了!
这,即是荀少彧此刻想法,也是他心中不满的根由。
今时今日,他并未到天下无敌,横行无忌的地步,该要遵守的规矩,还是要不打丝毫折扣的遵行。
若不然,这煌煌万载神道,如何能有今时之秩序,今时之承平。
只因,这秩序不但是一约束,同时也是一庇护。
“昌灵山十里无人烟,手段是酷烈了些,但也无甚大错。”
荀少彧慢悠悠着,道:“只是不该留下首尾这昌灵山,虽是个不起眼的小神,吾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
“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条鬃狗的主人,吾也是不能不看其颜色行事。”
“那您的意思是?”
阴官恍然颔首,眸光在闪动中,带着一抹灵动。
“昌灵的态度,只是次要而已。就看一看那位太阿君,到底怀着什么心思,又到底有着什么态度了。”
荀少彧眸子中,全然是漠然一片,空寂渺渺之极。
区区一位正品神祗,还不值得他劳心劳力,费尽心思去揣度思量。
只有那位若隐若现的太阿君,才是他真正为之忌惮之人。
正五品神祗的分量,可是沉甸甸的。荀少彧与其的差距,犹自比七品与九品之间的差距,还要来得惊人。
“”
闻言,沉默不语的阴官,伸手一撩官袍,默默跪伏于荀少彧脚旁。
荀少彧淡淡看了一眼,道:“你也不用急着谢罪,这事儿未尝没有转机。”
“太阿君捏死吾,当然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捏死吾之后呢?”
“那地祗一脉的怒火,是他不愿意,也不想去面对的。”
地祗一脉的强势,几乎与坐拥九霄的天神一脉不相上下。
一旦惹得地祗、山神二脉的大战,造成天地大乱失衡。
就是太阿君,身为此世位格的顶点,也要实实在在吃上几个挂落。
阴官道:“难道,您是再等太阿君的态度?”
荀少彧抚掌,笑道:“没错,就是他的态度,这位太阿君的态度,关乎吾能不能,在当阳县打下根基。”
他看着远方天际,沉沉的天色,暗自嘀咕着:江南这盘棋,是水神和地祗的角力,天神高居九重,鬼神盘踞冥土,都是看着水神、地祗打生打死。这观一可见全局,江南数州十数府,都是彼此犬牙交错之态。在这其中的山神们,立场就很尴尬了。
这当阳县,可是盘踞金沙江出水口,水神香火兴盛,有着与地祗分庭抗礼之势。
故此,荀少彧自然深知,太阿君近几日的诡谲行径,倒底有着何等深意。
“他这是要试一试吾,看看吾的心性如何呢!”
若是荀少彧在交锋中,露出一丝软弱之态。那一位太阿君就会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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