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下。
溪水两岸,银装厚重,一望无际的雪景。
一身着蓑衣的老者,盘坐溪畔默然垂钓,长长的钓杆微微倾斜,身旁放着一件鱼篓,溪上水雾激涌,沾染了水气的蓑衣上,带着一点点潮湿之气。
此时,有两个打鱼的渔夫,着厚袄衣衫,驾着一艘单薄小船,自蓑衣老者面前经过。一渔夫撒网,一渔夫撑船,草麻绳编织的渔网,徐徐浸透水面,碧绿色的水面,泛起一层层涟漪。
蓑衣老者一言不发,只是关注着手上的钓竿,也并未计较渔船来回时,惊扰了水中的鱼群。
老者将斗笠微微下拉,灰白的胡须,随着刺骨寒风浮动,宽大的蓑衣虽显得尤为笨重,但也抵御着寒风冷冽的侵袭。
“老丈,”
“老丈,”
这时,一渔夫面带笑意,用力摇动船杆,呼呲呼呲的摩擦声,自船杆处回响着。
渔夫面带好奇,问道“老丈啊,您今天收获了多少啊”
这老者身旁鱼篓看着不大,最多只能装得几尾青鱼,让老人上集市上,换个二两烈酒而已,其情形看着着实窘迫。
然而,蓑衣老者对此只是哈哈一笑,似乎自得其乐一般,畅然道“只是三尾小鱼罢了,没有两个小哥一网的收获,来的喜人啊”
“老丈过谦了,看你握鱼竿的手,可是稳得很,定是一个垂钓高手。不过,咱兄弟在东溪打渔一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老丈。”
“老丈,您不是石室山人士吧”
渔夫站在船板上,手中拽着绳索,一脸的笑意。
蓑衣老人哑然道“两位小哥,好一双厉害的眼睛,老朽云台人士,却非这石室山人。只是有些锁事,不得不来一趟石室山。”
“如今看这山、这水,真是妙不可言。”
两个渔夫闻言,相视一笑,望着蓑衣老人。
一渔夫上前,道“老丈既是云台人士,何苦远走千里之外,来这等苦寒之地,受这风霜严寒”
“来,来,来,咱船上有些温酒,不如上船喝上两杯,温温身子。”
蓑衣老人抚须道“老朽一贯孤寒,喝不惯你这温热酒水。”
“唉若不来此一遭,何来的一池好水,何来的一筐好鱼”
渔夫大笑,抚掌应声“鱼好,水好,人不好”
“堂堂的西方魔教元宿,竟化作一垂钓老翁,真让咱涨了见识。”
“啊哈哈哈”
两个渔夫大笑连连,猛然一甩渔网,渔网化为一道云霞天光。
这一道云霞天光铺天盖地,罩向蓑衣老人。
轰
蓑衣陡然飞起,化作一头血龙之相,径直冲破云霞天光,将这道云霞天光打散,无数的霞光四溅飞起。
“青霞云光禁法”
蓑衣老人冷哼一声,道“老朽还当何人,敢拿老朽作趣,原来是王质那老家伙的徒子徒孙。”
两名青年道人背剑,踏着舟筏,神态从容淡定。先前的两个渔夫,却是这二位道人所化。
一青年道人道“神骨上人,你也是一教之尊、魔道元宿,怎么来吾烂柯山旁,做起了垂钓老翁
“嚯嚯嚯”
一声声沙哑笑声,自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口中响起。
“老夫领袖西方大教十万门人,除了魔主他老人家,谁敢在老夫面前说三道四,指摘老夫的是非”
“天下之广,有何处是老夫去不得,来不得的”
“还需要向尔等报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
两名青年道人对视一眼,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一青年道人开口,道“前辈得道久远,非吾等后生晚辈敢怠慢,只是前辈名声锱铢必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