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尔等有谁来取之?”
“老匹夫,杀——”
这几尊强横的蛮首齐声怒吼着,震动雷音贯耳,生生将人震得七窍流血,脑浆崩裂开来,强横的余波传至极远。
“哈哈哈……”
老太师仰头大笑,雌雄二蛟真形缠绕,一条条金蛟盘横周匝,畅然道:“蚍蜉撼树,何足道哉!”
三尊武圣人级数的蛮首与一尊大地游仙的斗法,可谓是针尖对上麦芒,大地游仙莫可言测的法力,将天地染成一片血色。
经得十日鏖战,渊水之上伏尸无数,一具具浮尸已然浸泡的浮肿了。只有身上存着的战甲,尚能成为本身的身份佐证。
…………
渊水前线的交锋,愈发的焦灼!
距着前线战场百里之地,赫然有着一方玄甲兵阵。
一名名甲兵笔直矗立着,一位位重甲骑兵自兵阵周围环绕。众多甲兵身上,丝丝缕缕已然沸然的兵锋煞气,几乎浓烈到了实质。
荀少彧一身宝甲,与数十员先天大将、三万百战精锐之兵,静静的矗立着。
所谓兵贵神速,荀少彧只用了区区十日时间,就率着三万兵甲跨越七八千里路程,兵锋直指蛮人大军营盘。
若非这是一支百战精锐,绝然经不起如此搓磨。
“前方的战况,看来是到了关键时刻。”
荀少彧攥紧马鞭,遥遥眺望兵势混乱,血煞盈沸的壮观景象。
他一身修为已是肉身成圣,气血就似一尊宝炉般,无时无刻不在沸腾灼灼。
肉身金刚不坏,以心、肝、脾、肺、肾一一点化五神,肉壳神通自具自足,一双慧眼纵然不如闻渊明的天生神目,也自有着一番异象生出。
因此,荀少彧哪怕远距百里,仍能将渊水战况看得十之一二。
“报!!”
一名斥候兵乘马,挥动着手上的马鞭,马蹄铿铿交响,来到兵阵之前。
这斥候翻身下马,跪伏在地上,道:“主君,前方蛮兵与闻太师麾下将兵,激战正酣,两方厮杀惨烈,血流渊水百里,蛮兵军容略占上风。”
“略占上风?”荀少彧不怒反笑,道:“蛮子们急了,吾沿途兵锋所指,再扫蛮营二百余,彻底将蛮子的粮道截断。以蛮子的后勤能力,只要蛮子久攻不下,战事拖延不进,不得度过渊水,久则必败焉!”
“若非蛮子彻底癫狂了,行事无有方寸,以老太师的本事、手段,轻易不会蛮子占了上风。”
上阳朝进言,道:“恭喜主君,此为天赐良机啊!”
“两军鏖战不停,可谓两虎相争矣,必有一伤一亡,这就是主君奠定上蔡大局的契机,万万不可错过。”
荀少彧眉心一皱,看了眼一副运筹帷幄模样的上阳朝,道:“上阳公有何韬略,还请不吝赐教一二。”
十万顶尖精锐之师与几十万蛮人的战场,以荀少彧三万百战之兵,还是略有杯水车薪之感,百战精锐的战力如何能与顶尖精锐之师相较。虽不说一触即溃,但其实力也是极端的可怕。
此时的荀少彧,即可能成为战局变动上,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可能成为一根毫无意义的柴薪,在发挥最后的余温之后,兀自留下一点余烬。
因此,对于出战时机的把握,荀少彧还是有些拿捏不定的。
上阳朝低声道:“以主君兵锋初成之势,冒然搅入两方大战当中,只会让吾方得不偿失。何不待其疲累势衰,以吾军正盛之势,趁势一举击溃蛮兵,夺得大胜之机。”
“坐山观虎斗?”
荀少彧望着两方军势焦灼,军势演化异象,正是一头黑蛟与一头九首凶兽肆意搏杀。
黑蛟形势危急,一片片黑鳞破碎,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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