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君,如今西北乱局未定,公子则、公子央二人联手,致使吾十万大军,在此牵制之下动弹不得。而郑国、宋国趁此间隙,以大军叩吾青杀口、天南两大关隘。”
身为六卿重臣之一,司寇孟子非沉声谏言,道:“青杀口、天南两大关隘,固然易守难攻,占据地势地利,但两国近乎四十万大军,吾吕国又要如何能挡?”
要知道,这时候的两大关隘,一共只有不到五万兵卒,吕国的大部分兵甲都囤积在西北,用来剿灭公子则、公子央的势力。
几位上卿一级的重臣,面色俱然凝重,心头不住转动着,沉思着破局之法。
随着荀少的登位,公子则、公子央看似大势已去,但二人背后站着的郑国、宋国,反而愈发的咄咄逼人,一度让吕国大军兵锋受挫。
如今吕国大部分的军队,都集中在了西北战场上,荀少铲除公子则、公子央之心甚为坚定。奈何当今局势下,十几万大军中没有一位真正值得信重的统帅之才。
荀少虽不缺一两个冲锋大将之才,却着实缺少一位能起到一锤定音之效的帅才。
“这青杀口、天南的邸报是一份接着一份,战况之紧急、激烈,也是一份更胜一份。”
只是看着其间的军情邸报,荀少就知道这一战会是如何的激烈残酷,内中简直混杂着无数血泪。
以五万不到的兵甲,生生扛住四十万大军的攻击力度,足以说明战场珊瑚的惨烈程度,又会是怎样的触目惊心。
“摄政君,青杀口、天南两地军情吃紧,倒是不妨调用新兵补充。只是西北羁绊了吾吕国太多的力量,否则郑国、宋国焉敢如此咄咄相逼?”司徒荀太庸沉声说道。
“西北乱局必须尽快平定,不然吕国国力受损严重,日后豫州还有吕国立足之地乎?”
在荀少强力统合众臣之心后,麾下臣僚大夫们已经放弃了求和的念头。然而郑、宋二国趁着吕国内乱之际,可是在吕国身上割了不少的肉。
吕国如今没有实力反攻郑、宋国土,但对于攻打青杀口、天南的四十万大军。吕国未必没有胃口一并吃下去,狠狠的出上一口恶气。
只可惜豫州与冀州相距甚远,就是有臣僚奉命帝丘请封,来回一趟也要半年有余。而在这段时日内,没有天子帝批的威慑,宋国、郑国的野心空前亦膨胀起来。
“青杀口、天南两地必须尽力维持,不让郑国、宋国大军侵入三浦之地。而西北乱局必须有一得力之人,有能力平定西北乱象,再回师三浦与郑、宋的几十万大军计较。”
闻言,荀少淡淡道:“以司寇之见,历数举朝上下,可有如此得力之人?”
满朝文武大臣中能担当大任的,可谓是屈指可数,能有二三人就是多的了。只是这二三人中,荀少又都有忌惮之处,只能说是能用其才,却不能尽用。
孟子非毫不犹豫道:“摄政君,满朝文武大臣中,能有此能力者只有一人尔!”
“只要有此人出山,公子则、公子央必败无疑,西北局势稳定在望,凭此人的威望,
看着孟子非说的斩钉截铁,荀少目光中露出奇异之色,缓缓道:“司寇就如此看重此人,这可不像司寇的性情。”
“臣只是照实而言,胸怀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自可。”孟子非肃声说道,目光澄净明亮。
荀少道:“好一个坦坦荡荡,这话……吾信!”
司寇孟子非其人,自身并无多么高深的法力修行,武道只是稀松平常而已,能跻身一国司寇之职,靠的就是自己的刚正耿直。
这一份耿直,在大臣之中极为的难得,面对其它朝臣,荀少或许会计较一番利弊。然而孟子非亲自出口的话,荀少就不能不重视几分了。
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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