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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从他边人查起,是否还是有些不妥?”
司子期迟疑了一下,沉声道:“上阳朝毕竟是君侯心腹重臣,咱家琅環虽为吕国夫人,却也不好与上阳朝这个心腹重臣为难。”
“而且,南蔡旧臣的势力盘根错节,在在如今的吕国着实不容小觑,您虽是奉君命而为,但君侯却未必会领您的。”
闻渊明诧然的注视着司子期,道:“很好,你能有此心,倒是疏为难得!”
说罢,老太师长长叹息了一声:“只可惜,你的火候还是不到,没看出咱们这位君侯的真正用意。咱们的那位君侯,可是比所有人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坚毅果敢,更加匹夫不可夺其志啊!”
显然,这一位历五朝的老太师,已然从中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虽不知荀少彧具体心思,但也有了一个些许心理准备。
而能在波云诡谲的朝局中,历经五朝而不倒,闻渊明除了他后的上清宫以外,还有着远迈他人的精准眼光。对于闻渊明的眼光,那是经历了无数次实践的,司子期自是不得不相信。
司子期焦躁的捏了捏拳,面容满是不安,蹙眉低语道:“阿父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由君侯在布局,汾水之事亦是由君侯cāo)纵?”
倘若闻渊明的猜测是真,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整个吕国都要掀起一场大地震,这可不是臣子该涉及的事,也不该有臣子涉入。
闻渊明淡淡一笑,道:“你多虑了……倒谈不上是cāo)纵,最多只是关注一二而已。咱们那位君侯,倒是不担心南蔡旧臣尾大不掉,只怕这些人不堪大用,枕于享乐安于现状呢!”
“君侯正值少年,一副的雄心壮志,正需要一群能征善战的虎狼之臣。只是现今国力不振,内外无战事,致使一些臣僚只知享乐,没了向上的心气,竟敢行此危机吕国的蠢事,君侯也是要给这些人一个震慑。”
闻渊明眸子闪烁着幽幽光彩,老臣毕竟是老臣,闻渊明直接看破了荀少彧的心思。
荀少彧嗣位不过三载,其麾下的文武臣僚就堕落至此,竟敢将手伸向赈灾钱粮中。此风断然不可长,如若长此以往,吕国的何时能迈入一州霸主之列。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荀少彧为一位合格的君王,可是将其牢牢铭记于心。
司子期颔首低语,道:“原来如此,看来这泉浦又要生出波澜了!”
汾水之事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全凭着荀少彧的脾发挥,若真是上纲上线,将涉事之人杀个干净,怕是要死不少人了。
“是啊……是要生出波澜了,这风波一旦起来,再要平息下去,就要看君侯的心思了。”
…………
几须臾即过,在这几之内,吕国国都泉浦,乃至于三浦之地,都莫名弥漫着一丝丝沉肃的气氛。
在这莫名沉重氛围下,似乎就连百姓黔首也受此影响,往来间行色匆匆,在外更是寡言少语。生怕因着一时口快,而惹祸上,死都不死道怎么死的,甚至便连市井上的人烟,都在不知不觉间稀薄了许多。
三浦愈发压抑的气氛,让这些饱经战火的黔首百姓,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不安正在酝酿,无论是百姓黔首们的不安,亦或是达官显贵们的不安,都在这几缓缓弥漫。
泉浦东城的一处酒栈厢房中,上阳开满脸惶恐的坐在酒案旁,目光不时的看向厢房门前,神中夹杂着不安、恐惧。
“他……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这位上阳家的纨绔子弟,脸上的恐惧不安,几乎达到了极致,甚至就连手脚都不知何处摆放,坐在长条凳上的的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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