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间隙,一座座石桥拱落,连成一道道弯曲幽径,布局错落有致。
翠绿色的池水,不时间泛起涟漪。
一朵朵荷花在在这翠绿的池水中,荷叶接连,含苞怒放。
东侧内厢房,是荀少彧居住,亦是这披香阁内的主卧。
雕梁画栋之间,一尊铜鼎矗立在内厢门外,有着两三缕渺渺青烟,自这尊铜鼎,却仿佛是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绿珠眼眶上,流转着水光,哽咽着说道:“愿意…愿意…珠儿愿意…今生今世,珠儿都愿意跟着公子……”
看着绿珠眼眸间的泪光,喜极而泣一般。
但荀少彧心中却只留下一片冷漠,唯独脸上的和煦,遮住了那一抹藏匿的阴霾。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不到最后一刻,谁人又能完全分的清楚,辨的明白?
虚与委蛇而已……
或许荀少彧,真的是错看了绿珠。
也许这娇俏的侍婢,不是他想的那般模样,也说不定。
但是……‘信任’,有时候真的不是短短几载,就可以建立起来的。
它需要十数载,乃至数十载的漫长岁月,一点点的看清,看透,才是真正的‘信任’。
尤其对于荀少彧,这位经历过一世红尘的人来说。
他可能不是聪明绝顶,但是他却绝对‘小心谨慎’。
对于经历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他而言,‘相信’……本身就是一种沉重的成本。
荀少彧眼眸低垂,拍着绿珠的柔荑:“不要哭,哭什么呢……我的珠儿,可不会如此软弱。”
他在一旁的方桌上,拾起一卷白色丝帕,转过身,轻轻搽拭着佳人的韵红的眼角。
好一会功夫过后,荀少彧才止住了这俏丽婢子的泪水。
“嗯……天色有些晚了,你先去西厢好好休息去吧……我自己还要再沐浴一会儿,一会儿我就来陪你……”
荀少彧轻轻的掐着俏婢的鼻尖,宠溺的意味十足。
…………
看着俏婢摇拽的背影,荀少彧的眸子微微下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颇为入迷。
良久之后,他缓缓闭上双目,缓缓吐出一口气,仰头依在木桶上,一呼一吸间,似乎应和着某种规律。
丝丝凉意,渐渐升起,自四肢百骸处,渐渐酝酿,直至眉心三寸,沉凝不动。
此为先天祖窍之处,孕魄藏神之所,先天精元滚动如铅汞水银一般,自荀少彧周身流淌。
那种厚重,隐约间,让他感到血管内流淌着的丝丝沉重。
再一次心于石镜相合,那一种种感悟,须臾间浮上心神。
在荀少彧朦朦胧胧的感知中,只有一片苍莽混沌,无边无涯,难以想象,难以言喻。
一丝丝凝实的精血,流动跳转间,淌溢在眉心祖窍上,并在不断温养,让眉心祖窍微微发出一丝一缕的热意。
嗡!!
他感到石镜微微颤动,在这一丝一缕的热意升腾时,他似乎‘听’到了石镜的嗡鸣。
这种‘听’,并不是用‘耳’,更不是用寻常理解意义上的‘听’。
反而似是‘心’中,蓦然间升起的一道‘回音’。
奇妙之极……
荀少彧放‘眼’望去,那是一片黑暗,一片深邃。
只是心中,却倏然明了……
石镜,已经修复了一道碎痕!
他看着无穷无尽的深沉晦暗……
这一刻,在石镜深处传来的诸般信息,让他真正了解这一面石镜。
但这一面石镜,破损的太过严重。
那些流转回来的信息,也是残缺不全,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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