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难以突破。
见明军的鸟铳一如往常的“不经用”,汉军旗士兵都放心,后方的祖泽润却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作为一名原明军将领,又是将门出身,在明军中十几年,他对明军的鸟铳太熟悉了,但今日他却感觉有点不对,隐隐地,明军鸟铳射击的声音,好像比过去大了不少,硝烟也弥漫地更多。
又进了五步,当汉军旗的侧翼完全展现了精武营千总队的枪口之下时,张名振大喝:“放!”
砰砰砰砰。
不同于刚才,精武营的这一次集射,有如是雨打沙滩,将汉军旗打的七零八落,一来汉军旗侧翼的盾牌远没有正面密集,二来遂发枪的射击速度和射击效率,远超过火绳枪。
一轮集射,血雨惨叫中,汉军旗的侧翼竟然为之一空。
祖泽润战阵经验丰富,知道事情不妙,立刻大吼:“冲!”
于是汉军旗放弃盾阵,密集的阵型变成松散,嘶吼着,向明军冲了上来,五十步的距离,几个眨眼就冲到了拒马之前,但就是这五十步的距离,成了汉军旗的地狱,没有了盾牌的保守,那些手持长枪和长刀的士兵在鸟铳的射击之下毫无遮挡,虽然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双重铁甲,但却挡不住明军尤其是精武营的遂发枪,冲锋之中,不住有人惨叫倒下。
五十步的距离,五百个强兵,能冲到拒马之前的,只有三百人。
“杀!杀!”
祖泽润看的痛心,这五百人都是他祖家的家丁,是他汉军镶白旗的主力,想不到在这短短时间就倒下了这么多--明军鸟铳,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但现在想不了这么多了,只能拼命督战,希望家丁们能尽快拆除明军阵前的拒马,为身后的八旗铁骑清出一条前进的道路,所以祖泽润不停的嘶吼,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都冒了出来,不过他一直都站在一百二十步之外,绝不进入明军鸟铳和弓箭可能的射程内。
冲到拒马前,汉军旗一边隔着拒马,和拒马后面的明军枪刺刀砍,寻机拆除拒马,一边还得提防侧翼射来的铅弹,不过他们的应对也算是快,在意识到侧翼的火枪更是猛烈时,他们迅速在自己侧翼组织起一道盾墙,弓着腰,举着圆盾,遮挡明军密集射来的铅弹。
圆盾能挡住铅弹,但却挡不住那一个个忽然从天而降的铁疙瘩。
“轰轰轰……”
在双方隔着拒马乱刺,战局可能会陷入僵局之时,十几个闹着火光的铁疙瘩忽然从明军阵中扔了过来,越过拒马,落在了后面汉军旗之后,随着一声声不太剧烈,但却莫名其妙的爆炸声,后方的汉军旗哗啦啦地倒下了一片。尤其是举着圆盾的盾手,几乎是瞬间就被清平了。
明军的手榴弹还不能和后世相比,不过一颗手榴弹的威力却足以将方圆一米之内的敌人,全部炸翻在地了。
后面士兵倒下,前方拒马边正和明军乱刺的军士很快就变成了孤军,转头一看,身后的同伴都已经倒下了,而明军鸟铳的射击愈发猛烈时,身边人都被打的血肉横飞时,汉军旗立刻就崩溃了,也不知道谁先喊了声,所有人都撒腿往后逃。
这一刻,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祖泽润挥舞长刀,想要制止,但却也制止不住。
五百汉军旗精锐,回来的却五十人都不到,等于是全军覆没。
正蓝军旗之下,阿巴泰脸色发青,他没有想到,明军火器如此厉害,汉军旗个冲上去不到一刻钟,就已经全军覆没,虽然汉军旗的战力比八旗勇士差得远,不过却绝对强于一般的明军,毕竟他们过去都是大明最精锐的辽东边军,今日怎的如此不堪一击?
还有,没见明军阵中有大炮,那些爆炸声又从何而来?
不止阿巴泰,博尔托和岳乐也都是不敢相信,岳乐本就是一个言语刻薄的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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