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小羊扶着朱彦靠在墙上，渐渐的，周遭开始吵闹起来，所有人在这个新年伊始的夜半都被惊动了。

    过了很久…

    我听见有很多人赶来，哭声、喧哗声、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混成一片。

    我听到老师维持秩序的声音，我听到警察勘察现场的声音、我听到小羊大喊着叫医生。

    昏死的朱彦被带上了救护车，黄妤柔也哭得晕厥过去，我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但是我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小羊多次试图把我的手拉回来，但是它僵住了。

    我看到小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揪着我的衣领，不断对着我咆哮，我第一次见高冷如小羊有这般情绪。

    我扯开嘴角对小羊笑了笑，举着手走回了宿舍。

    宿舍里没有人，他们全都跑到外面去看发生了什么事，蛋蛋和黄力廷更是陪着黄妤柔上了救护车。

    我像具行尸走肉一样坐到床位上。

    小羊站在一旁看着我，神情复杂。

    突然，一首日文歌响了起来，我的手机来电话了，我没有理会，小羊帮我接通，摁了免提。

    电话的那头响声：“我想你已经见过了真正的死亡。”

    这个声音，是昨晚晚自习时那个打电话来的混蛋，那个该死的混蛋！

    “你他妈到底是谁？”我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再受不得一点刺激。

    “我是谁不重要，你要知道，不按我说的做会有更多的人死，你也会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对方淡淡道。

    “什么意思？”我一把从小羊手里抢过手机，差点没捏碎，睚眦欲裂：“胡慧的死跟你有关系？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跟我没关系，记住了，任何怪事你都要去管。”

    “滚！你他妈滚——”

    我一把将手机砸到地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烂到不能再烂。

    我的青筋暴起，感觉有一团火游走在我的五脏六腑，要把我整个人燃烧起来。

    我猛扇自己巴掌，因为我知道需要冷静，但是无名火已起，必须灭掉！

    小羊见我如此“自残”哪里还了得，以为我疯掉了，扑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是你的错！”

    我抬头看向小羊，“我没疯，我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蠢！”小羊大手箍住我两只手腕，拉着我往阳台走，大开水龙头就把我的脑袋往下摁。

    大冬天被冷水浇头，果真没有比这个更能降火的法方了，我缓缓伸出手对小羊竖了个大拇指，头一歪，晕了过去。

    ……

    睁开眼看到的果然是小羊，我在宿舍，宿舍里没人，看了看天，还是黑的？

    “醒了？”小羊瞥了我一眼，“起来吧。”

    “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我撑起身。

    “你觉得以你的尿性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小羊瞪了我一眼。

    “行吧，那我们去吃夜宵成不？”我的肚子发出赞成的声音。

    小羊哈哈大笑，“得咧。”

    我起来刷了个牙，和小羊走出宿舍，现在是晚自习第二节，我睡了十几个小时，翘了好几节课呢。

    我又恢复了往常的精神气，在学校食堂风卷残云。

    “小羊，你说打电话给我的那个王八蛋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不如我们去把他找出来。”小羊优雅的喝了口汽水。

    “哎？”正合我意，但是…“怎么找？”

    “他不是用电话打来的吗？你别忘了现在是高科技时代。”小羊看白痴似的看我。

    “你是说？”

    “信号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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