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一众人,刚才屋内乱斗的人众话语都不敢再说,只低头站在一旁,任由带头的人走到屋子正中。为首那人扶起一把椅子,坐在众人面前,气势十分霸道,良久没有说话。反观刚才乱斗的人,一个个就像见了猫的老鼠,瑟瑟发抖,更有几个吓得直冒冷汗。
青骆瞧着能做主的人,自然想要声明冤屈,刚要上前说话,西门缺一把拉住,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为首的人突然站了起来,围在旁边的人竟然吓得一颤,几个手里的兵器拿捏不住,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响,每一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交杂着还能听到几人的心跳声。“噗通,噗通”越发急促,让屋内的气氛不止紧张,也开始诡异。
那人踱着步子,眼睛逐一看着刚才乱斗的人,竟然吓得一众人双腿哆嗦,险些跪在地上。当那人眼睛掠过西门缺,便是这位见识广博的少爷,也被吓得心跳漏跳一拍。除了这人的眼神之外,整个人与之前不同的气势,都让西门缺为之震惊。
此人看着相貌不过十七八岁,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完全没有书生的文气,眼神凌厉,皱眉之间一股说不出来的寒风,逼得人自觉低他一等。西门缺不由想起刚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完全不是这个样子,那时的他嬉皮笑脸,与少爷和西门四爷行礼说:“小侄钱万两,黄金万两的万两。”
面前这人,正是钱百万的独子,钱万两。
钱万两看罢众人,回到中央坐下,拿着折扇轻轻击打左手。那一声声并不急促,但众人的心跳也不听使唤,跟着这一声声击打而跳动着,即便受害的西门缺和青骆的心跳,也跟着这具有轻蔑味道的击打而跳动。钱万两手里的折扇击打左手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就算是疯掉的许清风也不敢说话,甚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股腥臭的尿骚味随之充满了房间,顿时更加紧张。片刻,众人支撑不住,纷纷跪在地上,即便是年迈的花姑子,也瘫软了身体。
钱万两这才说道:“你们住在此处,规避仇家,是觉得不妥吗?”
声音并不是很大,也不急促,甚至平常来说,这种声音听着很是舒服。但现在这个氛围,钱万两的话听着尤其刺耳。众人不敢回答,只在地上颤抖。西门缺得了喘息,正准备上前说话,钱万两又道:“我也不想着你们的回报,只是终日在此动武杀人,可对得起我?”几人哪敢接话,他又与花姑子说:“你入山庄也有十数年,所杀之人,当真以为能够逃的过别人知道吗?至于没有怪罪于你,一是因为你家仇恨确实不小,二来帮主仁慈。但这位西门公子,今日你杀不得。”
花姑子强自镇静,勉强笑着说道:“少帮主既然知道我家仇恨,这人就没有什么不能死的?”
“这位西门公子乃是西门家四爷的独子,若杀了他,你家祖上的事情岂不是就都知道了?到时候你和你的儿子,另外两家岂能轻饶了?”
“我儿子?他还活着?”
“当年你送回雪山,不就是为了规避仇家么。现在动手,岂能报仇?”
花姑子听罢,再不敢说话,收起长剑退到一旁。
钱万两一改严肃的面容,满脸堆笑与西门缺行礼道:“不知说西门哥哥来了,刚才情急没有行礼,还望恕罪,现下里请哥哥搭话。”
少爷虽说身受几处伤,却未伤及脏腑,勉强与钱万两拱手,这才说:“万两兄弟年少才俊,我怎敢以哥哥应答”。
“这是哪里话。”转了话锋,钱万两又说:“哥哥这几个月都在江南,大爷病重,可回去看过?”
“不得暇,只这青浦镖局被劫一事就耗了个把月的时间。”西门缺趁机如此说道。
“此次山庄出了败类,是我管教不严。是何人所为,我也不便告之,想必哥哥已经查出一二,只需请我姐夫出马,我爹爹自然不敢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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