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冷风呼呼地吹着,我站在派出所门口看着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橘黄色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记得在我刚到姨妈家的时候,关文文虽然不喜欢我,但因为我一直哭所以她施舍般地给了我一颗糖。年少的我从来没想过后来我们之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那时的糖真甜。
我怀揣着一腔惴惴不安的心情跟着骨驭炎回到了酒店。一日的奔波让困倦迅速地满溢上大脑,才沾上.*铺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睡意朦胧之间,我好似听到有一道凄幽的女声在殷殷地呼唤我。
“夏晴,夏晴——”
这女声听起来就像是尖利的指甲划过玻璃表面一般尖锐而又刺耳,令我浑身难受。
顿时,我就打了个激灵。
我想要找到这道声音的来源,可我周围就只剩下一片混沌般的黑暗,甚至连我自己伸出的五指都看不清楚。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像是落入水中却没有做好准备,冷不丁被呛了一口又咸又涩的的海水最后还被海底的气压逼得死死的,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凭借着耳边听到的那一点点微弱的哭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越往前,来自我内心深处的不安就越发地躁动,好似意识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制止着我,让我千万别往前。
可是那道凄幽的哭声却越来越清晰,好似冥冥之中和我身上的某一处连接着一般,即便理智告诉我前方可能会有无法想象的危险等待着我,而我的双腿却仍旧无法自已地继续往前走着。
这时,我的手忽然被一只冰凉的细手给抓住了,而在那细手的掌心中我还能感受到一缕黏黏腻腻让我很不舒服的液体。
鼻子下意识地嗅了嗅,空气中隐隐回荡着一缕浓厚的血腥味。
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我第一反应就是甩开抓住我的那只细手,谁知我用力地那么一甩,那只粘腻的细手反而将我抓得更紧了些,就像是生长在深海底下带着触角的软体动物,用它天生自带的吸盘给牢牢地黏住我一般。
就在这么一瞬间,浓郁而又呛人的血腥味就这么顺着我的鼻梁用尽了我的肺腔,那血腥味顿时化身为哪咤的混天绫将我胃里仅剩的残渣搅得天翻地覆的。
“滚,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快给我滚!”
我用尽了身上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手从那只粘腻的细手中挣脱出来。
忽然,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凉,猛地睁开眼来竟发现刚刚只是一场诡谲而又恐怖的噩梦。(!&^
带着白霜的冷风呼呼地从空调内吹出,我身边的位置早已空无一物,就连平时随意披在沙发上的黑袍都已经不见了。
看来骨驭炎是有什么事急匆匆地回阴间去了。
我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却发现*榻上已经湿润一片,刚才那一场噩梦竟然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梦里遇见的怪物很是熟悉,而且她呼唤我的声音也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
虽然平时我是个马大哈,但因为之前常年的打工经历练就了一身认人的好本领,就连是他们的声音只要听过一次我都绝对不会忘记。只是我绞尽了脑汁却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过如此凄幽的声音。
一时想不出结果,我索性晃了晃脑袋不再继续深想,起身关掉了那个冷得要命的空调又走出房间。
睡在侧卧的灿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竟然也不去找我而是自己捧着一瓶比他还大的冰可乐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着动画片。
说实在的,我其实很怀疑灿阳能不能理解动画片这么智障的剧情。但我也没有制止他这种行为,毕竟这已经是他为数不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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