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看到宋如树手上的布料时眼神一凝,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挥了挥手,转身往里走去。
“跟我进来禀报镇长大人。”
三人一起走到厅堂中,睡意朦胧的镇长已经在首座端坐,抿了口茶醒神。
今天是有贵客来此,要不然他才不会这么好脾气的坐在这,早就让人将来人打出去了。
什么时候来伸冤不好,偏挑人睡觉的时候,真是没眼力见!
宋如树不知镇长的心里想法,沉着地将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交上月奴人的布料,静等镇长开口决断。
镇长抬眼看了布料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快宵禁了,不要再在外面走动。”
见镇长毫无反应,甚至已打算起身回屋,宋如树忍不住道:“大人!事情虽然不算紧急,但关系到鹿儿屯上下几十口人,您有何打算?”
镇长迈出的脚步一顿,偏头看了宋如树一眼,冷淡地道:“你们的话疑点重重,我没治你们扰乱治安的罪已是仁慈,你还想要什么打算?”
宋如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任何辩解的话,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凉得很。
就在两人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时,一道清亮的男声响起。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吧,这么晚也回不去了。”
李福宝抬眼望去,一位身姿翩翩的贵公子从里屋走出,双眼含笑地看着她跟宋如树。
镇长看上去有些慌张,但还是强自镇定地笑道:“是,是啊,太晚了,你们就住下吧,明日再走。”
李福宝跟宋如树对视一眼,没作声,默默跟在贵公子身后走进了后院。!%^*
那位白衣贵公子带着两人走进一间偏房,吩咐人去倒茶,伸手请两人坐下后,才开口问道:“你们刚才所言可当真?确实看到了月奴人的踪迹?那黑衣人,可有东西证明他的身份?”
这事毕竟是李福宝目击到的,自然由她来回答更合适。
“千真万确,只是我没有看到月奴人的脸,至于那个黑衣人,我本想让官府的人去查探他身份的,结果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贵公子锁眉沉思了一会,想起什么似的笑道:“刚才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韩汝文,比你们都大些,可以叫我韩大哥。”
等两人也介绍过自己后,韩汝文才开口道:“福宝,如树,你们先去睡吧,想来从鹿儿屯赶路过来也花费了不少体力,月奴的事情,我会派人好好调查的,你们放心。”(!&^
不知怎的,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态,但韩汝文的态度让两人不自觉得信服,乖乖地去他安排的房间睡了。
翌日清晨,李福宝在院子里打拳,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经过走廊,在看到她是惊讶地“咦”了一声。
“你不是买边角料的那个小姑娘吗?怎么会在这?”
李福宝抬头,见是裁缝铺的掌柜,也一样惊讶地道:“你不是裁缝铺的掌柜吗?怎么也在这?”
裁缝铺掌柜见李福宝用反问的方式来回答他的问题,苦笑着摇了摇头,正想回答时,余光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忙迎了过去。
“公子,小的给您送衣服来了,您在这睡得还好吗?要不然还是回别院吧?”
韩汝文笑笑,对着一脸好奇的李福宝道:“你们认识?”
李福宝摇摇头,掌柜的点点头,场面有些尴尬。
掌柜的故意瞪了李福宝一眼,笑着解释道:“公子,她就是那个送果子的丫头,那个果子您不是觉得挺好吃的吗?可惜后来一直没见到她,就没买着。”
韩汝文恍然,对李福宝道:“正好,今日随你们去一趟鹿儿屯,调查之余满足一下我的口腹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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