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正午,莫逸林起身宣布整场诗会的名次,宋如树以四首诗作连霸榜首的名次毫无悬念地当选魁首。
有人不服气地大喊道:“莫公子,他与你熟识,如此名次是否失了公正?”
此言引起轩然大波,书生们议论纷纷,朝着宋如树指指点点着,嘴里出来的没什么好话。
莫逸林失笑,不慌不忙地拿出四张纸,让人展示在书生面前,朗声道:“诗会的规则想必大家都清楚,匿名作诗,先判定诗作的好坏再寻人,我与这位宋公子不过一面之缘,万万谈不上熟识,更没见过他的字迹,在判定诗作时如何包庇?这是我与几位大人一起选出来的榜首诗,到底如何,由你们自己判断,看完再说话也不迟。”
书生们围在四首诗面前,对其他三首倒是没什么争议,唯独对那首“偷窥”争论不下,似乎对这种“偏题”的诗还能夺得榜首十分不服。
莫逸林淡淡一笑,将那首诗拿掉,放进怀里,道:“既有争议,那就拿掉它,如此一来,他当魁首,你们还有意见吗?”
就算拿掉一首,还有三首撑着,这魁首之位也不可能轮到别人头上,书生们不作声了,开始用其他的话语攻击宋如树。
“年纪那么小,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么厉害的诗,恐怕是诗会前就知道题目,找人代笔的。”
“是啊,看他白白净净,恐怕家里也是有钱有势的,还认识莫公子,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别说了,万一被他记恨上就惨了,反正是不是有真本事,县试上就知道了!”
昨日遇到的那三个书生凑在一起,不敢置信地道:“他不是鹿鸣镇来的吗?鹿鸣镇哪有什么有钱有势的公子爷?”
“你把这话说出去别人也不信啊,何况他要是没钱,昨晚会点那么多菜吗?”
“唉,可惜昨晚没跟他多搭点话,不然我们说不定也能搭上莫公子。”
宋如树淡淡一笑,没多作停留,快速往对岸走。
李福宝跟邢天霸也吃莲子吃饱了,还摘了一大捧,用衣服下摆装了,掉头回岸。
莫逸林看了眼离去的轻舟,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转头继续跟人客套。
宋如树到达的时候,李福宝正在下船,她兴冲冲地塞了个莲子到他嘴里,笑道:“好吃吧?刚刚我们吃了好多。”
嘴里的这颗莲子大概是芯没去干净,还有一丝苦味,但宋如树却从心里觉得甜,笑着点了点头,本来想念叨的教训话也都吞进了肚子里。
邢天霸摆了摆手,打断两人,道:“我也差不多该走了,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走之前,他回头对李福宝强调道:“无处可去的时候记得来找我,让他传话就行,他一直在这里划船的。”
说着,他指了指船夫,害得船夫赶紧睁大眼睛看清楚李福宝的长相,深怕自己下次见到认不出这尊大佛。
李福宝摆了摆手,跟宋如树掉头回客栈,乐呵呵地跟他说自己逛街的所见所闻。
宋如树心里还惦记着邢天霸刚才说的话,试探着问道:“他刚刚为什么说你无处可去?”
李福宝“噗呲”一声笑道:“他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说让我跟他出去玩,看看各处的风景,我说等你一起,他就说到了那时候你就顾不上我了,让我到时候去找他。”
虽然宋如树年纪不大,但经历过磨难的他思想本就比一般人成熟许多,听出邢天霸话里的意思,眉头一皱,旋即松开,装作无意地问道:“那你现在想跟他一起出去玩吗?不用管我的话。”
李福宝想都没想便答道:“不想!他太麻烦了,跟他出门还不得被他折磨死,我看他就是想要个下人帮忙洗衣服做饭什么的,哦对了,还得是个武功高强的下人,所以就盯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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