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生人的味道，还听到人的心跳声。”小悦披着黑色的大披风朝着岸边走去，后边跟着一排的铠甲战士。

    郑晨提镇定，面无表情。岿然不动，以静制动。她对她的整容技术很有信心的。只能寄希望于史一边能够憋气憋的久一点，不要让他的气息外露。

    小悦将视线落向郑晨提的方向，抬手，露出一把红色的匕首，拔出刀鞘，走向郑晨提。史一边没有慌张，平静看着小悦的动作。

    “主任，怎么了？”郑晨提微笑客气问。

    “你身上有很浓的人血的味道。嗯……”小悦凑近在郑晨提的耳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郑晨提只是淡笑，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块东西，鲜红色的液体浸透外面包着的油纸，“这是人的一只左手，是我刚收来的货物。主任不是吩咐我们不接生意，但是这来的路上，生意自己送上门来，我就勉为其难地做了，收了交换的东西，带到虚空之地，这样就不会被抢走……”郑晨提不慌不忙地将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展现在小悦面前。

    这手是人的，货真价实。不管小悦怎么查，她说的都是真的。

    史一边觉得有些恶心反胃，强忍着不发生。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他难以接受。想到此，史一边由衷心疼夜凉快。她呆了几百年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个地方！！

    血腥，冷漠，交易，怀疑……

    郑晨提毫不躲闪地盯着小悦的匕首在人手上狠狠一扎，将人手高高举起，放到自己的嘴边，伸舌头舔了一舔，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小悦勾唇满意地笑了，“这手你送到整容学院的实验室。”

    “是。”郑晨提再次将手包好，往岸边而去，踏上史一边所在的船只。

    小悦收回自己的匕首，转身，抚一抚披风往回走。

    船只慢慢地离岸。

    小悦思索着，思索着，脑海里只有那一双眼睛……

    对，眼睛！！

    小悦连忙看向江上，船只早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船上的那男子的眼光不对，似曾相识。如今想起来，那眼里是憎恨，厌恶，只有史一边才会有如此的怨念。

    “让江边的船只紧急靠岸！”小悦大吼。

    而漂行在江面上的船只，如消失一般，皆不见踪影。

    “出事了。”小悦低声嘀咕，连忙飞向校长办公室。

    江面下，漩涡一波接着一波，漩涡的中心却是一个干净的水道，水道外是密密麻麻的食人鱼。

    浑身厚厚的鱼鳞，张开大口，嘎嘣嘎嘣咬着，眼中的渴望恨不得穿透水墙将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郑晨提一并和史一边一起行走在水道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食人鱼的卡擦卡擦的咬合声。

    “太安静了，疯女人估计发现什么不对劲了。”郑晨提警觉说道，从口袋中拿出一把防身的手枪。

    史一边斜眼看了一眼，“你们的口袋什么都有？百宝箱？”

    “每个人的百宝箱所在之处各不相同。等级低的，就像我，随身放在口袋中存着。等级高的，像夜姐一样，东西化为无形在身体血肉之中，以意念控制。”

    “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史一边问。

    郑晨提把玩着手中的枪，苦涩在眼角边溜走，“半人半鬼。既可以去阴间，也可以在人间生活。”

    “嗯。”

    “你应该听说过虚空之地，就是这儿。人间和阴间的相交之处。一般人以为地府是在地底下，其实错了，是在水底，就和西游记里的龙宫一样。

    穿过水的那一边，开着无边无际的彼岸花，花的尽头便是地府，也是死亡的最终归宿。夜姐便在地府中最宽松也是最严密的地方，叫无边地狱。

    宽松，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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