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我擎着火把遥远看见桥头上集结的黑压压的训狗人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们全都来了,证明他们不是想杀我,而是想离开。
我骑马跃上桥头,看见在一匹匹高大的骏马,马上坐着训狗人,马下蹲着一匹匹狼。我拿出水晶冠,对狗头王说:“很高兴,你们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狗头王说:“我的兄弟们正在等着看你如何让我们在不违背誓言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我微笑道:“过桥后自有分晓。”
说完,我拍马从他们中间走过,爬上拱桥,一直朝对岸走去。
到岸之后我调转马头,等待大部队过桥。然后把火把丢在桥上。
察拉说得很对,这是一种极其易燃的木头,估计这也是整座桥上都没有灯的原因。火把接触到木头,瞬间烧着一大片。
狗头人个个拔出武器,把我围住,狗头王怒气冲冲地看着我,刀锋贴住我的脖子。
我看着他说:“半个小时之后桥就不在了,你们也就不用守在这里了。”
半个小时以后,红色的火焰桥在一声巨响中坍塌坠入白河,很快被河水吞没,只留下两岸残存的桥头堡落落燃烧。
我喊了一声,带领训狗人部队上路。
这只部队有五十人左右,骑着的全都是黑夜一般的黑马,穿着黑灰色狼皮的衣服,戴着狗头面具,拿着黑曜石的武器,每人至少牵着两匹狼,狗头王甚至有七匹。
相比之下,我的马和人非常渺小,但我时常提醒自己,我是个拥有非凡力量的现代人,我必须拿出气势让训狗人们看到希望,虽然我对前路一片茫然。
白河北岸地形崎岖,沿途植被稀疏,多的是嶙峋的山地,以及时常漂荡在山地间的野兽嚎叫。
从未离开过桥的训狗者越向北岸腹地走越是觉得新奇,到处东张西望,倒是他们手中的狼时刻对周围保持着警惕。
不知不觉走了半天,此行的第二个夜渐渐降临,前方一座大山如屏障一样拦住去路,如果不是察拉和狗头王共同否认,我一定会觉得那是地下世界的边界。
察拉告诉我吃人d就在那座山下。
此时察拉和狗头王就是在此地扎营还是在山下扎营产生了分歧。察拉主张就地休息,狗头王则表示这里地形开阔,很容易受到攻击。
考虑到安全因素,我同意狗头王的想法。于是狗头王派出斥候到前方探路,寻找营地,大部队继续朝前方进发。
夜深时候,我们来到山下。斥候找到一条小河和一片避风的密林开辟出一片营地,并且升好火焰,他们的狼带来很多食草的猎物,此时正在篝火上冒着香气。
训狗人们自觉地组成巡逻小队,担负起营地周围的警戒任务,让大多数人更好的休息。我见无事需要我c心,脱下鞋袜,在火边舒舒服服地烤起火,吃r。
察拉闷闷不乐地坐在我旁边,二十笔直地站在距离她两米左右的地方,目光呆滞地看着火焰。
我朝二十招手。她看着火上的食物吞了口口水,没动。
我拿出水晶冠,问察拉:“二十怎么了?”
察拉回答道:“我惩罚她今晚不能吃饭不能睡觉。”
“为什么?她犯什么错误了?”
“没犯错误。”
“没犯错误你为什么不让人家吃饭?”
“因为我不高兴!”
“因为你和训狗人争吵的时候我没站在你这边?”
“是!”她委屈地看着我,“你背叛我,你让我觉得孤独,你伤害了我爱你的心。”
“我是出于安全的角度考虑。狗王说得对,那个地方真不适合休息,万一我们碰到野兽或者北岸玛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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