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可惜顾家狭窄,大堂都是伤者,县令都不好走路,他不耐烦地挥手说:“既无性命之虞就各自回去吧。”县令都下了逐客令,赵家首先把受伤的家丁都抬走了,戏班的人能走的也相互搀着离开了。
堂中老中小三个顾默默看着,顾伯忧愁这帮人都没给医药费,顾师傅总怀疑沈玉堂会逃跑,顾雪洲紧张了好久怕他们发现沐哥儿,这下他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等人都走光了,过了好一会儿,顾师傅脱了沾上血污的围裙袖套,净了手换了衣服,笑眯眯地与县令单独说话去了,他们是老交情了,倒不用多客套。却听到一串从楼上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瞧见顾雪洲慌张地从楼上跑下来,差点没一脚踩空跌在地上,踉跄着又去了后院,过了会儿绕出来,在房子里转了好几圈。
县令笑说:“你侄子是找不到什么珍贵的东西啊?”
顾师傅若有所思,把顾雪洲喊住,“怎么了?”
顾雪洲颤着声音说:“沐哥儿c沐哥儿不见了。”
县令大感好奇:“沐哥儿是谁?本官说不定能帮你。”
顾师傅道:“沐哥儿就是戏班和赵家人在找的那个孩子,你不是说那个戏班子颇为古怪吗?我也这么觉得,我还觉得他们就是拐子。现在我们去一探便知。”
“班主,这下怎么办?难道真的去吃衙饭?”
沈玉官拧了热水帕子敷头,阖着眼睛不说话。
“不行吧?我们这我觉得那小子这些天连个踪影都没有,多半凶多吉少了,还是算了吧。”
“就是啊就是啊,现在大家还得花钱买药。”
沈玉官睁开眼睛,冷冷瞟着他们,“吵什么吵!我是头儿还你们是头儿?!”
顿时一片噤声。
沈玉官只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重石,如何吐气都淤解不了那口郁气,他多少年没做过这样的亏本生意了,“都滚出去!收拾东西!走了!”
沈玉官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着脚步纷纷离去,房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门又被吱呀一声打开。沈玉官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都给我滚出去吗?!没耳朵吗?”
“是我。”一个清丽的童声颤巍巍落在沈玉官耳中,却教他如遭雷击般猛然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房中脏兮兮的小小身影。
沈玉官裹着一身戾气,大步走过去,把沐哥儿揪起来,“你这几天都在哪?”
沐哥儿柔弱可怜地回答:“那个赵员外把我关在地窖里,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他信这个小人精的话才是傻了。沈玉官半信半疑,要是姓赵的把这小子掳了会连件干净衣服也不给他换?他看着倒像是这小子自己跑了,估计吃了苦头之后觉得还是回戏班享福的好,于是就回来了。
沈玉官嗤笑:“赵员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沐哥儿仰着头,明眸中霎时蒙上一层水雾,着实惹人怜爱,“他打我了。”他捋起袖子,露出新鲜的淤青——今天被顾师傅逮住的时候弄伤的。
沈玉官不关心这个,“你屁股呢?他没碰你屁股吧?”
沐哥儿到底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一脸懵懂,不明白沈玉官说的什么意思,摇头,“屁股不疼。”
沈玉官直接把他抱起来丢到床上,脱了他的裤子检查,沐哥儿脸涨的通红,就算他无法详细理解这件事,但也知道这是种侮辱。
沈玉官看了下,是真没被碰过,就给他把裤子扯了上去。他觉得口有点渴,坐下来,倒了杯水喝,“还脸红,毛都没几根。记住,不能让别人碰你下面,知道吗?”
沐哥儿低头给自己系裤腰带。
沈玉官嫌弃地说:“你这两天在外面是在泥里打滚过吗,脏成什么样了,得好好涮涮。”他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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